一同掩去自己眼底浮漫上来的深沉,语气夹杂着一息不尽的无奈。 “小莺,你还要哥哥怎么爱你。”- 终于哄好哭包,两人走进餐厅,点好单,抬头看对面还在耸动肩膀的谢行莺,谢怀瑾指尖抵着额头,轻笑:“去洗个脸,哭得像个小花猫。” 隔着朦胧泪花瞪他一眼,谢行莺乖乖起身前往洗手台,踏上阶梯时不小心撞上一个在发呆的服务员,托盘打翻,滚烫的热美式瞬间泼在谢行莺胸口。 瓷杯清脆摔碎在地上,谢行莺被烫得一跳,痛声尖叫起来,刚憋住的泪水又哗哗流下。 虚无空间里的凛夜也惊得坐起,刚想问她怎么样了,就看见对面颦眉失措的年轻女孩。 他一震,开口提醒谢行莺:“你对面那个,好像就是女主。” 下一秒,凛夜眯起双眼,小声嘀咕了句:“不对啊她怎么” 谢行莺蜷缩在地上大哭,乍然听见系统声音,她没反应过来,在脑海里哭着问什么女主,转瞬回过神,震惊瞪大眼睛,抬头死死盯着服务员,率先看见的就是和谢怀瑾如出一辙的桃花眼。 作为对照组,曲折玉长相几乎和谢行莺是两个极端,谢行莺的五官娇俏,线条圆润饱满,无论是娇憨的小巧翘鼻还是肉感水润的唇瓣,都有一种洛丽塔式的少女欲望,即使是雪白的肌肤也有粉嫩的色彩点缀,娇娇软软的一团,剥开的荔枝肉般多汁清甜,唯独一双杏眼,澄澈纯然,有一种稚涩的天真。 而曲折玉脸颊没有多少血色,是介于营养不良,瘦伶伶的天生冷白,下巴细尖,直鼻薄唇,线条寡清利落,气质澄如秋水,整个人冷玉清霜一般,然而这双桃花眼却极妩媚,像是酝了一坛花酒,眼波流转自有一股柔情绰态,毫无疑问,这是一张更能吸引男人怜惜的脸,而且她俩站一起,任谁都会觉得曲折玉更像谢家的大小姐。 谢行莺的心猛地宕下去,不行,不能让哥哥注意到她。 谢行莺起身看见慌张跑来的谢怀瑾,不顾疼痛,扑上去紧紧抱着他大哭,想要遮挡视线:“哥哥,哥哥,我好疼啊呜呜,我要去医院!” 谢怀瑾感受到胸前温热的脑袋,脸色猛然一沉,拉住她胳膊的手都在发颤,小心将她扯开,难得失控暴呵:“你蠢吗,知道疼还挤压伤口。” 谢行莺被吓得一抖,哭得肩膀直颤,仿佛接不上气,呜咽着断断续续道:“可是我好疼啊哥哥我好害怕你抱抱我吧呜呜疼” 看到哭得凄惨毫无保留袒露委屈的小莺,谢怀瑾心脏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攥紧,酸涩的痛苦蔓延全身,指尖都在痉挛。 他伸手横抱起谢行莺,将脸贴在她冒着冷汗的额头上,安抚得碰了碰,起身迅疾往外走。 经理却带着曲折玉拦在狭窄的过道想要道歉,谢怀瑾额角的青筋都在暴跳,谢行莺搂着谢怀瑾脖子,努力昂起脑袋挡在他前面,气若游丝娇泣:“哥哥小莺疼得要死了呜呜真的好疼现在就去医院” 谢怀瑾冰冷的警告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全然没有往日矜贵有礼的模样,戾气低吼道:“滚开。” 曲折玉看见他泛着猩色的眼睛,像是陷入某种可怕的回忆,瞳孔缩成小圆孔,极为恐惧,浑身都在发抖,经理恨不得将脑袋贴到鞋面上,赶忙拉扯着曲折玉踉跄贴到墙边。 已经收到消息的司机早早拉开车门在门口等着,谢怀瑾动作轻柔得抱着她坐进后座,司机突然出声:“大小姐是烫伤吗,先把衣服脱掉吧,防止伤口粘连。” 所幸她今日穿得是宽松小吊带,谢怀瑾轻而易举的将衣服卷到肩颈处,完整露出粉蓝色内衣包裹着的雪嫩小乳和细软腰肢。 目光触及到胸前一片红色痕迹,谢怀瑾毫无半分旖旎心思,修长的手指将内衣扣解开,谢行莺像是哭累了,阖眼躺在他臂弯里嘤咛,眉毛因痛苦而深深皱起,不安得晃了晃脑袋。 谢怀瑾贴着谢行莺额头,哑声道:“不怕不怕,有哥哥在。” 谢行莺小时候体弱多病,经常发烧,每一次痛苦呻吟时谢怀瑾都会抱着她,贴在她额头上说着“不怕不怕,有哥哥在”,这一句安慰几乎贯穿了她整个童年。 此刻像是被安抚到,谢行莺湿透的睫毛颤抖两下,往他怀里又缩了缩,昂起小脸去寻他的嘴角。 谢怀瑾没有丝毫犹豫,俯身轻吻着她水润嫣红的唇瓣,司机在后视镜里窥见这一幕,像是许久以来的隐隐揣测化为现实,瞳孔骤缩。 他平静地掀起眼皮在后视镜里与司机对视,毫无遮掩意味,继续着不伦行为。 向来清寒的桃花眼早已弥漫出晦涩的浓稠,隐藏在雪胎梅骨下的阴霾几乎要凝成实体,隐约露出的一隅疯狂如同野兽一般。 她打了个寒战,收回目光,将后视镜向上折迭,视若无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