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翼长得是不错,即使上了年纪,皮肤也是光滑紧致的,有种儒雅斯文的感觉,而季采长得就要稍微差了些,顶多只是清秀,皮肤黑,面容也不太和蔼,有点刻薄相,而江望舒就算光挑这俩的优点长,都不可能长成现在这个模样。 再说得明白些,江望舒和他们俩长得不像。 段修泽从前就有这个疑惑,还问了江望舒,大概是高二的事情,江望舒抽了个子,脸也长开了,没那么像正太,傍晚回家的时候,段修泽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几步上前跟他并排走,看看江望舒的侧脸,又探头去看他的正脸,这个举动惹恼了江望舒,他举起拳头,段修泽立即就跳开了。 江望舒放下拳头,段修泽又凑过去问:“江望舒,我一直有个疑问,你能为我解答么?” 江望舒将他推开,小跑了几步,将段修泽甩到了后面。 段修泽想追上他太容易了,他个子高,腿又长,没几步便又跟江望舒并排了,段修泽问他:“你长得这么好看,你爸妈怎么跟你不像呢?” 段修泽咧着嘴,他倒是没什么恶意,但这种无知、调侃的语气,却更令人讨厌,他自己却毫无知觉,絮絮叨叨地说:“你说话的时候左边还有个小梨涡,这是显性基因吧?但是你爸妈都没有诶,你不会是他们捡来的吧?” 大概这句话让江望舒停下了脚步,抬眼看他,段修泽看他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他偏了一下头,江望舒的拳头就这么从他脸颊擦了过去。 段修泽退开了好几步,说:“我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么较真做什么?” 江望舒收回拳头,从书包里摸出了一把水枪,段修泽看着那绿油油的儿童水枪,正要说什么,就将江望舒将水枪对准了他,非常精准地滋到了段修泽的裤、裆,顷刻间,段修泽的裤、裆就湿了一大片。因为段修泽穿了一条米白色宽松裤子的缘故,因此水渍显得格外显眼。 段修泽低头看自己,愣住了。 江望舒脸上没什么情绪,手却飞快地将水枪放进了书包,加快脚步远离了段修泽。 段修泽:“……” 顶着路人若有若无打量目光的段修泽脸颊顿时泛起了羞恼的红,因为是夏天,段修泽也没有外套,只能将书包挪到前头回了家。 江望舒从来都是不肯吃亏的性子。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段修泽质疑这件事时,江望舒的态度也是有些古怪的。 段修泽想到这里,像是突发奇想一般露出一个毫无心机城府的笑容,问江文翼,“江叔,说起来江望舒是您的亲儿子吗?” 江文翼一呆,他不知道段修泽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他脸上的迷茫消散,有一种了然的愤恨,他问:“少爷,是不是江望舒跟你说了什么?请你不要相信他,他若是懂事、若是懂得知恩图报,也不会诱拐你跟他私奔,你想想,太太养育你这么多年,凡事都亲力亲为,你也是个孝顺的孩子,断断不会有私奔的主意,一定是江望舒起的头,你现在回来了,可万万不能再跟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有什么牵扯,寒了太太的心。” 段修泽:“……” 他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妈都辞退他——估计也没说是什么理由,不然江文翼也不会找他求情,但都这个情况了,江文翼还苦口婆心让他孝顺他妈,这就非常离谱了。 段修泽不说话,江文翼便又苦口婆心了几句,段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