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今天没有贺向羽了,但她依然选择骑车上学。 神奇的是,今天没有贺向羽了,但路上看她的视线只多不少。甚至她到了车棚,这里聚集的人也没有减少。 和往常不一样,有男孩见她一个人来,试探地把车停到了她的旁边,还跟没看见她一样挤了下她。 元乐顿了下,让了下他,把车锁好了。 她往外走,人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逐渐浑浊,元乐拉了下书包,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元乐,喂,元乐?”有不认识的人叫她的名字,像逗小狗一样。 见元乐没有反应,议论的声音大了点。 “这就是元乐?没看出什么特点啊。” “你去认识一下不就知道特别在哪了。” “哈哈——我哪儿敢。” 元乐走出了车棚,外面就听不到那么密集的议论了,可当她走进教室,室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但视线却代替了声音喧哗了起来。 如果视线能发出声音,那一定能戳烂元乐的耳膜。 怦,怦。 回荡在元乐脑海内的,是她的心跳声。 怦,怦。 她平静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教室里重新有了声音。 她的同桌还没来,她得自己去交作业。当她离开座位交作业,所有人又默契地安静下来,他们的视线无声地锁定了她。 有人小声叫了句“元乐”,元乐抖了下眼睫,看了过去。 于是男生躲开了她的视线。 元乐放下作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桌上有张新放的纸条。 上面写着:你是荡妇吗? 元乐看着这张纸条,她没有坐下,也没有把它拿起来。 这是一场试探。 他们叫她的名字“元乐”,其实不是在叫她“元乐”,而是在叫她“荡妇”,而是在问她“我可以上你吗”。 怦,怦。 元乐的心跳又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她抬起头,平静地扫了一眼教室,没有几个人敢和她对上视线,可他们默契地在试探她。 她觉得好无聊,无聊到厌倦。 她觉得他们都该死,没有一个人无辜。 她觉得他们想推她下地狱,想看她成为任人玩弄的玩偶,想看她一蹶不振彻底堕落。 怦,怦,元乐捂住自己耳朵,她受不了自己的心跳声了,为什么它越来越响,她快要不能思考了。 这一刻,有人握住她的手腕,关心地叫她:“元乐,元乐!我来晚了,可恶啊,我昨天睡得太晚了,起不来。” 元乐听着耳畔的声音,这个声音逐渐代替她的心跳。 女孩接着拉元乐坐下,她脱下书包,似乎有个大秘密要跟元乐讲,她低声说:“乐乐,不知道谁在胡传谣言,你知道吗?” “不过你不要担心,上次你不是跟我说,你和贺向羽完全是他掌控吗?我就告诉大家了,大家都很理解你的,毕竟那种大少爷麻烦死了。” 陆星水小声碎碎念,上次她八卦元乐和贺向羽的关系,很是理解地跟别人科普了一番。她也是不懂,怎么会传成现在这么离谱的东西,难道和她说的话有关吗? 她为了这件事,昨天熬夜在群里和人解释,可惜没多少人理她。 于是她接着说:“不知道是不是谁理解错了,现在传成这个样子,你不要理他们,我会想办法的!” 元乐看着女孩坚定的眼睛,心跳逐渐平复下来,她想说这和你没有关系的,又想起自己被传成可怜小白花的风向,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同桌为自己说话啊。 她想笑一下,但一时笑不出来,她只能接着女孩的话,点点头说:“好,我相信你。不过和你没关系的,但我暂时也不确定是谁。” 陆星水听到这句话,惊讶地看着元乐,却没好意思再问。不过她心里不安,还是想帮元乐跟大家解释。 元乐笑了下安慰她,说:“我不太舒服,先出去一会儿。” “好,有事你发消息给我啊。”陆星水担心地看着她。 元乐点点头,离开了教室。 她该去哪? 逃学离开学校,还是去医务室睡一觉,哦,车宿文应该来上学了,她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