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映柔情绪不高地回到家里,打开家门,发现父母在沙发上沉默地坐着。 她感受到气氛很奇怪,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试探地问了声:“爸爸妈妈,你们怎么看起来这么严肃,发生什么了吗?” 父亲的神色肉眼可见更加沉重,没有说话。 康妈妈叹了一口气,对她说:“小柔,要是这份工作你喜欢的话,你继续做下去吧。” “怎么了妈妈……”康映柔忽然紧张起来,以为是自己跳出家里,去新的环境,缺少她陪伴的父母不高兴了,“你们是不是不想要我继续做了?要是你们需要我,我当然可以马上回来的……” “不是的小柔,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很好啊。”康妈妈笑了笑,但那种表情看来过于勉强。 “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你们不要瞒着我啊!我是你们的女儿,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应该告诉我的啊!” 康茂德的鼻息声变得沉重,像是也在叹气。康妈妈康一眼自己丈夫的反应,决定告诉她。 “小柔,这几天代理商和茶行的寄卖突然告诉我们,要退回我们的茶具,说不方便再卖了。” 康映柔很惊诧:“不方便,什么叫不方便啊?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对,从没发生过。但如果真的这种状况要持续下去,除了我们现在有直接联系的老主顾那小部分订单量,他们不帮我们卖出去,我们就赚不到足够的钱。小柔,所以我跟你爸爸才想说,如果你喜欢,你就留在这家公司上班吧,现在家里的工作量有我和你爸爸足够了。” “可这不是需不需要我的事呀,是这件事没有任何道理!”康映柔气愤地说,“是只对我们这么说吗?如果是这样,我就要找他们问清楚,到底是我们的问题,还是他们有别的想法,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家。” “不用问了,是谁在背后作怪,还需要问吗!” 康茂德的怒气浮现在脸上,深皱着眉头,粗声粗气说:“先是砸了我的工作室和房子,现在又来用权势欺压报复我们,除了那个姓时的一家,还有谁会干这么龌龊的事!” “爸爸,你是怀疑时伯宜让人这么做的吗?” “除了他还能是谁?” “时家之前派来过那么多人,为什么你们就认为是他呀?难道因为他是最后来的那个,而且姓时,就断定是他做的吗?” “小柔,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在冤枉他吗?”康茂德转过脸,看着女儿,“还有你,我不是说了不要和那种人走在一起,你这么帮他说话,是不是你和他还有什么联系!?” “对,爸爸,我是和他有联系。我知道时伯宜……” 习惯性脱口而出他的名字,康映柔看到父亲的脸色立马黑下来。她连忙重拟措辞:“时伯宜先生是个好人,他虽然是生意人,但不会做这样的事来特地对付我们。” “小柔,你是不是喜欢他?”康茂德严肃质问她。 康映柔想,迟早爸妈也会知道或者发现自己和时伯宜的关系。与其到那时候让父母惊诧震怒,不如提前铺垫,一点点扭转父母对他的印象。 “对,我喜欢他啊。”康映柔坚定回答爸爸。 康母:“小柔,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讲啊?” 康茂德:“你怎么确定自己喜欢他?你见过几个人男人啊!” “你们总是把我保护得很好,可是我也有认识别人的权利对吗,就是因为我和他有联系,有接触,我才知道时先生是好人。” 康映柔平静地跟父母讲道理。 “爸爸,你可以说这些事情是时家做的,但不可以说就是他做的。时研集团里有那么多人,这块地不卖损失最多的是那些高层啊,可他又不是集团的高层。不能因为他姓时,我们就把所有错都叫他一个人担吧?” 康茂德虽然很古板,但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把所有气都归到时伯宜身上,确实是因为他姓时。康茂德也不知道如果不让他背这些锅,还有谁可以成为他情绪的出口。 只是那天,时伯宜一来就表明过,自己不是集团的人,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被拱来谈判。而他表示不卖后,时伯宜也没有露出过,之前来的那些人脸上会有的烦躁或是愤怒的神情。 感性把错误都推给时伯宜,但理性也提醒康茂德,事实就像女儿说的这样。 “你这些说的是有道理。但你喜欢他这件事,又怎么说?”康茂德问她,“再怎么样,他不是时家的子女,也一定是旁亲。那种做生意的豪门不讲什么人情冷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