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投放在她身上。我静静地看着她努力的演说,但却是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很多年了,但每一次当我跟随着大伙儿走进这间偌大的美术室,看到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一行行的画架、雪白的画卷、有着柔软笔尖的画笔、顏料鲜艷夺目的色彩全都带走了我所有的吸引力。这时候,坐在我左边的瑋皓总爱趁着老师不为意的时候轻弹我的脑门,每每害我不禁轻声地喊了出来,被不满的美术老师瞪了我一眼后恨不得当上一只驼鸟,永远活在只属于自己的那个洞里。 我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那里轻轻的发疼着,好像那个人还真的能够伸出他温暖纤长的指头在我的皮肤上留下数秒的灼热感,而不是独留下我左手心的一片空虚。小儿总爱在打闹时说上一句:「我空虚、我寂寞、我冷!」然后周围的人便会哄堂大笑。这些感觉,其实早就已经一直存活在我的世界之中,久久不散。 只是那段三个人并排着,绘出心里所想、笑出心中之情的日子,早已不再復反。 我望着依旧如昔日紧守在我右边板凳上的邵奕,他的侧脸在半开的窗子透进来的阳光下闪闪发亮,宛如秋天草原之上在空中刷过的褐金色枫叶,却有上天带来的微风眷恋着,永生永世地散发着他独有的光芒,就像是个天生的发光体,与早已陨歿的拉不上关係。 如果,左边的空缺能够再度被填上,一切该会有多美好?人们的心从一生下来便总是偏向左方的,这也是同样的道理吧?我默想。 「那么,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你们便开始动手画自己的吧!」美术老师说完便坐了下来,灌了口茶地看着人们施施然地拿起画笔在画卷上落下一点一划,不时走向毫无任何头绪的人身旁给予协助。 我往周围望了一下,所有人都开始工作起来了,我压下声音向那傢伙问道:「画些什么?」 「随便,画什么都行。」他接过旁人传过来一个盛满水的水桶,倒了些许进我和他的小水桶后又传到别的地方去。 「什么都行......?」我轻蹙眉,没有主题的画从一开始便是最难的。 「嗯。」他轻声应了一句,又道:「你要画些什么?」 我摇头道:「我不知道,看到什么就画什么吧!」 他鄙视地盯着我道:「这还真像你。」说完便拿起小号的画笔沾了些黑色的顏料,随手就在画卷上画了几道幼线,神情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用心的画家在呕心沥血地创出自己的作品一样。我不由自主地被他画卷上的线条吸引了注意力,也没顾及他的调侃,便问: 「这是什么?」那些线条看似杂乱无章,又好像真的在描绘着什么东西的外形。 「画完了,你不就知道了?」他停了数秒,扭头看我道:「再不开始,小心时间不够。」我看到有几个平日很明显对邵奕有意思的女生,不断以各种的藉口装作偶遇经过邵奕的身后,眼睛却是不断地往邵奕的画上瞄,被后者发现后冷眼一看便全都一散而空。 为免之后被那些个性爱好八掛的女生在背后说点什么,我决定还是专注在面前那纯白色的画卷上,轻轻挥动着无沾墨的画笔在上面轻刮着,发出「沙沙」的声音,与周围那些 埋头苦干的人一样奏起了同样的节奏,别人绘的是真实,我绘的是幻想出来的「梦」。 梦…… 我脑中倏地闪过点什么,最后缓缓地沾上了跟邵奕一样的黑色笔墨,开始动笔画出自己魂牵梦系的情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