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皆已门窗紧闭的恶宅里怕要等上许久无聊,于是香凝决定来到望梅楼,这儿可以鸟瞰大恶城的高度,大概不会被毒粉波及,不过还是关起窗櫺较为保险,香凝坐在一旁水军书桌前,那木桌深色带着一丝朱红光泽,很是沉稳,不同一旁恶水命的木桌浅色,木纹深浅可见,抽屉数个,皆有锁孔,不愧是擅窃之人,连杂物都谨慎管理。 翻翻水军桌边书刊纸捲,竟发觉许多花卉水墨,画上最多便是曇花,时而见那花瓣尖直如剑定是剑花,香凝见此轻笑一声,想这大男人竟是爱花成痴,怎知这一笑完,摊去手里金边画卷,一幅长而不小的画作展开…… 一名女子月色之下,风中摇曳,一旁题字有三「梨花笑」。 那女子着衫曇花白袍,月光晕开了轮廓迷濛,那笑彷彿凝结了时光,即是永恆。 香凝此刻微微收起轻笑扬起的嘴角,掩着半面也藏不住讶异,眼里一抹泪光闪烁,一丝困惑,困惑那人究竟有多痴情,或许并非爱花成痴,而是痴心爱着画中人……以及与她有关的一切,一顰一笑一影一回身,即便是那名里一字,也让他痴狂。 香凝好生收起画卷,放回原处就怕弄坏一角,坐在椅子上分不清心跳是来自惊恐还是感动,但显然不敢再乱翻什么。在那之后,心中反覆播送同一句话:「也太痴情了吧?」虽皱着眉却也扬着嘴角许久。 翌日夜里,敌军悄然聚于城外,此时大恶城一片黑暗,毫无炊烟升起,且乘风传来阵阵血腥腐臭,城门竟无需攻破一手轻推便开,三万大军困惑至极,悄然退步就怕有诈,但那是来不及了,大恶城方圆百里之内早已散布毒粉。 三万大军又如何,早已中毒却不自知,嗅觉视觉皆被毒物影响,唐柳下令暂且退去待白日入城探查究竟,水军计算唐柳约莫派遣三万敌军详细搜城,那三万敌军一但进城失命不过早晚,无须花费心思,就看其馀七万如何。 此时皇帝跟前有一护城将军上前急奏。 「听闻唐将军出帅尚未遇敌,兵马便已离奇死绝,钱粮等物消失无踪,那唐将军竟毫发无伤,已然可疑,末将以为其中定有蹊蹺,这下北方传来急讯,说大恶城早已人去楼空,末将斗胆断言,唐柳必有悖逆。」这位将军说的冷静,语气之中尽是分析。 「唐柳的确可疑。」一旁大臣纷纷认同。 「再且听闻大恶城主恶水军发兵那日便不见人影,末将斗胆猜测,这可是唐柳一手策画的独角戏,就等皇上授他十万精兵,尚未攻入大恶城敌人却无踪影,可见十万大军做为何用?怕是一会儿来招回马枪,袭向皇城!」 「爱卿分析十分透彻,可那唐柳说是大恶之人狡诈之计,我便十万援军予他,尚且看在唐柳为朕立下汗马功劳许多,不疑有他,今闻大恶城人去楼空那是……」皇帝一脸忧愁像在思考,实则脑袋空白。 「臣以为,立即传令收回援军,若那唐柳早已与大恶城勾结反叛,十万大军加上大恶贼兵,怕是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