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脸部被捣成烂肉,阎亦诚手中的树枝上还残留着一点碎碎的烂肉渣。 他们两人死了。 「你下手会不会太残忍了啊?」我问。 「这可以杀人又不用坐牢的机会多么难得啊,当然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呀。」他开玩笑道。 「真是奇怪的癖好。」我讽刺他。 我将土着的弓箭与箭矢捡了起来,这是我们唯一的武器。箭矢的数量连阎亦诚那边的加起来也只剩下七、八枝。 「省着点用,除非有生命危险,否则别浪费我们手中唯一的武器。」我说着。 「係係係,灾灾灾。」阎亦诚以台语的口音说着,这根本就是在应付我嘛。 「继续前进吧,别耽误太多时间了,要赶快回到正确的山路上才行。」我说道。 一片褐色的枯叶落在我的头顶上,我将它拿下,并丢在一旁。 芭蕉树下长了几株姑婆芋,水珠从叶片上滑落,它就像是在对我们诡笑一般,显得怪异不已。而前方的樟木显的格外的青翠,虽然现在是夜晚,但我依然可以感觉到这座丛林的植物充满着无限的生机,但这里的生物就不是如此了。 我将脸上的鲜血擦掉,但它又从脸颊的伤口中源源不绝的溢出。 阎亦诚发现了我又多了好几处伤口:「你身上那么多伤口,没问题吧?」他向我问着。 「只是皮肉伤,不要紧的。」我回答。 「那就好。」他又问:「所以刚刚的那面高墙也是他们建造的囉?」 「应该没有错,除了他们,还有哪个疯子会在这种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鬼地方建这面墙啊。」 「说的也是。」 过了半躺,阎亦诚才又向我问道:「你觉得那些土着有可能只有一、两个吗?」 「不太可能,既然他们都真的存在了,那应该不可能只剩下两个吧。我猜,这附近或许有一个部落,刚刚我们杀的那两个应该只是出来打猎的,但所有动物都凭空消失了,所以他们才想要猎杀我们俩。」我向他解释着。 我继续说:「另一个假设是,他们就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嗜食人肉,那是个古老的种族,也是大家所说的『食人族』。那是种性情残暴的族群,简单来说,他们就像是人模人样的猩猩一般。」 「喔,你对这方面真瞭解。」 「因为我的工作是研究生态,所以难免也会在外地听见一些传说嘛。」我回答。 阎亦诚又向我问:「话说回来,我们到底该怎么回到原本的山路上去啊?」 「我对这边的路也不熟,只好随便走,碰碰运气囉。」我答道。 这里四面八方都是同样的景色,一大片树林,底下是被雨水浸溼的褐色烂泥,上头披了一层厚厚的青苔,每走一步,都要靠很大的力量将脚从泥泞中抽起;在烂泥的表面长了好几株具有毒性的蕨类植物,但只要不食用到它们,对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力。 整片森林充斥着落叶腐败与浓厚的霉味,这应该是长期处于潮湿的环境中所產生的气味,让人想赶快脱离这片山林。 自从我们越过高墙后,就没有再遭受到小精灵的攻击。 「你记得高墙上那密密麻麻的咒文吗?我认为那应该是食人族所刻上去的。小精灵就像是受到了咒文的能量所致,再加上三、四十公尺的高墙,要它们能爬的上去才有鬼咧。」 我才刚说完,阎亦诚就指着上方说:「前面好像有人居住呢,那好像是火焰烧着木材所散发出的烟雾。」 「你不怕是食人族吗?」我问他。 「我们已经一两天没有东西吃了,现在过去看看也无访。」阎亦诚说道。 我们两人走了过去,前方正是一排以乾草建成的矮房子,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这底的确是食人族之类的小型部落。 这里大概是部落的后方,所有族人都不知道上哪去了。 阎亦诚说:「先进去屋子里看看吧。」 我们走进其中一间矮房里,四处瀰漫着乾草的气味,屋子里连傢俱都没有,看得出他们的野性。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嘛。」我说。 我们走出屋子,「往有烟雾飘出的方向走吧。」 我们躲进了一旁的杂草丛中,火堆正有一群土着围着,红彤色的火舌在夜晚显得非常耀眼,之中有一名戴着七彩羽毛头冠、身上披着虎皮的土着,他似乎是这个部落的酋长。 「土语……」酋长正在说一大串我们听不懂的语言,接着有两个族人将一名女人抬了出来…… 那个人是庄雅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