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某一天,苏洛和许嘉在巷子里走着,被四个满身刺青的男人堵住去路,他们一步步逼近,威胁这两个稚嫩的高中生掏出身上所有的钱。 他和许嘉对视一眼,一人一脚把走在前面的两人踹倒在地,为首的男人骂了一句脏话,掏出折迭刀朝两人冲过来。 许嘉还在狠狠踹着倒在地上的人,苏洛捡起地上的砖块,毫不留情地砸过去,拽着许嘉往外跑。 两人跑到大路上,撑着膝盖喘粗气,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几天后,苏洛被人堵在校门口,头上包着绷带的男人走过来,恶狠狠地盯着他,“我劝你别跑,你弟弟在我们手上呢。” 年轻的苏洛皱着眉,对跑过来的保安说了一句“是认识的人”,就被他们摸出手机,推着上了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 他看向窗外,脑子飞速运转,却因为不知道许嘉的状况,不敢轻举妄动。 被推搡着走到巷子里,除了几块砖头,没看到趁手的武器。 烟酒店里,他环顾四周,看到坐在里面的穿黑色长褂的人。 绷带男踢了他一脚,他踉跄两步,站稳拍了拍校裤上的灰,冷冰冰地对着长褂男人说:“我弟弟呢?” 男人站起来,颇为感兴趣地看着他,“不怕?” “我弟弟呢?” 长褂男“哈哈”笑着,指了指后面几个人,“你们四个人,被两个小毛孩子打成这样?” 绷带男气不过,又想踹他一脚,苏洛抬脚狠狠踹回去,他抱着脚呲牙咧嘴地跌倒在地上,后面几人跃跃欲试想要冲上来,被长褂男挥手制止,“一个一个来。” 他坐回椅子里,对苏洛说:“这里有1、2、3、4、5个人,你打过他们,我就把你弟弟还给你。” 苏洛瞟他一眼,对另外5人说了句“来”。 那时的他没有任何技巧,仅凭意志力支撑,第一个人踢了他的肚子,他咬着牙,学着他的动作用了十成的力踹向他,再把人按在地上,一拳一拳打在他脸上,直到长褂男出声制止,“行了,下一个吧。” 他起来,红着眼,喘着粗气看剩下的4个人。 绷带男啐一口痰,拿出匕首逼近他,他以为他在逗猫,殊不知眼前这个年轻男孩是只还没长大的老虎。 苏洛毫不在意地甩了甩红肿的手,慢慢向后退。 绷带男阴森森地笑,“现在知道怕了?” 他扯了扯嘴角,停下脚步,在那人拿着匕首刺过来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前一拉,按着他的头砸向玻璃酒柜,玻璃碎了一地,他头上的绷带又渗出血来,苏洛松开他,他便失去支撑瘫坐在地上。 苏洛随手拿出一瓶酒砸碎,红酒的醇香飘散出来,他白色的球鞋被浸成诡异的红,蹲下,举着碎掉的玻璃瓶抵在他脖子上,少年的声音已经变得低沉,如恶魔般轻语,“怎么不长记性?” 长褂男笑了笑,拍了拍手,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男孩趁苏洛没站起来,冲过去一脚踹到他背上。 苏洛一只膝盖跪到地上,玻璃茬扎破他单薄的裤子,刺进他膝盖里。 他一声不吭地站起来,抬手抓住金发男还要踹向他的腿,低吼着往前一推,金发男倒在满地的玻璃茬上,白色T恤上不知是红酒还是血液,红彤彤地染了一大片。 苏洛抬脚,踩在他手上,男人叫着喊着,剩下的两人对视一眼,一齐冲上去制住他,一个人踢他流着血的膝盖,另一个人挥拳砸到他脸上。 视线被汗水浸透,他靠在墙上,伸手抹一把脸,另一只手捏了捏玻璃瓶,看着逼近他的两人,他勾起嘴角笑,“就这点出息。” 两人骂了一句,抬脚踹他的膝盖,他吃痛地靠墙蹲下,在一个人抬脚时,他握着玻璃瓶狠狠扎向他,店里响起一阵痛苦的呻吟,他猛地站起来,瘸着一条腿抱住另一个人的腰,把他推倒在地,随即举起拳头,忍着痛一拳一拳砸向他。 长褂男像是看够了戏,起身往里走,轻飘飘地说出一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