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以咒力封住伤口来止血。 「原来如此,」梅雪忽然抬起头,此刻我才注意到她瞳孔中仍寄宿着的那股疯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喂……?」她的模样有点不对劲,好吧,是很诡异。 「原来如此呀!是这次的制约太容易解除,才会这么弱的!讨厌、我竟然没有注意到,我知道了,原来如此呀——!啊哈哈哈哈哈!」梅雪忽然用正在出血的左腕扯住自己的侧脸,模样非常恐怖,这般狂态连我都想敬而远之。 「喂!冷静点!梅雪!」不祥的预感越发高涨,我的话显然没有传到她的耳中,我将白色长刀再次护在身前。 「制约强化——」「嘖!」果然!我衝上前打算摀住她的嘴巴,却惊觉右边一道杀气射来,下一秒我右边居然凭空出现一道人影朝我重重踢来一脚!我以手肘挡下那腿后,从梅雪身前被迫逼开。 「死吧!」奇袭的西装男子拿出一把漆黑手枪对准我,随即毫不犹豫的开火! 鲜血四溅。 ……白色的刀尖由下而上,深深贯入西装男子的下巴,他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一句遗言都未能留下便当场毙命。 在他举起手枪时,我瞬间发动了汉摩拉比之箱的力量,甫身加速到了他的胸前,接着一刀向上刺出。结束这串动作后,我的心跳异常的猛烈,在现实运用汉摩拉比之箱的力量总会在精神层面让我感到无从言喻的不适。彷彿脑内被侵入般,好似理智混入了活体的异物,甚至造成杀意不自觉的暴涨。 过度使用那股力量,下场一定会很凄惨吧。虽然不明白具体情况,但我自己也有所自觉,那是非到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才能施展的最后力量,可以说是最下策。 ——虽说,我解决了一个会凭空出现的麻烦人物。 「『在两分鐘内无法杀死他,我就会被自己的刀刃切开咽喉』。」 ——但是,我没能阻止梅雪订下这严苛又残酷的制约。 她身上的气息与方才判若两人,抽出另外一把短刀,她瞪着我,散发出全心全意的杀念,现在她的能力提高了多少?我的后背渗出了冷汗,直觉告诉我对方的强度非比寻常,看来,我也不能手下留情了。 濒死的野兽将会发挥出超乎想像的能力。 梅雪她—— 眨眼间,掠到我身前—— 不是瞬间移动、没有留下残影,但却流畅、迅速的令人措手不及,宛如魔术般的滑步。 但是她没有出手。 再也没机会出手了。 先是朝我突刺而来的短刀断成数块飞散在空中。 然后是她的指尖、手腕、胳臂,倏地错位、纵向化为数截断开。 最后,她全身彷彿被拆解开的积木般散开,鲜血迟了一拍才从断面喷涌而出。 我的双眼捕捉到了,她衝来的那个霎时,无数弦线在她身前显现。 「这种狂战士一样胡乱暴衝的角色,对我来说就是最弱的啦。」阿莫轻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将视线移到旁边的阿莫身上,「你是智障吗,本来可以用她来得到情报耶。」 同情梅雪,可是我已经体会到了:梅雪的精神过于不安定,换个说法就是没救了,就算她真能脱离组织,也绝对无法融入社会。此外我也很吃惊,自己竟然会对梅雪的死產生离奇的罪恶感? 我知道,那只是单纯还不习惯杀人与看人被杀罢了。 即便知道,还是会不愉快。 老实说,一直以来我都有点难以理解小寒的想法,例如这次她的行动也是。说不定就是因为我们的所见所闻差太多了,才会导致我们朝同样的事物看去,解读出的东西却有所不同。 ……那么杀人如麻的小寒眼底,究竟又看见了什么呢? 「你认真起来的话,那女人不用三十秒就完了吧?快点完事来帮我啦。」阿莫不满的抱怨。 ? 顺利回到酒店各自的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