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还是喊住了她,见叶静恬停下,又转身望着他,希望的火苗又燃起来了。 叶静恬的眼里全是疑惑与不解,像是突然受了惊吓的森林小鹿。 陈渊快跑赶到叶静恬跟前,带着半分克制,举起手想触摸一下眼前的女子,无奈手落在女子耳畔的碎发,小心翼翼的梳理别在她的耳后。 “夭夭,晚安。” 陈渊比叶静恬高了近一个头,身材又是魁梧的,站在他的身前总是压迫感胜于安全感。 哪怕今日与这胸、怀抱接触多次,叶静恬现在靠近他还是会脸热,心跳会加快,变得紧张。 “嗯。” 低低的一声,像是蚊子似的。 这次,脚步不再缓慢,怕又被追上,一步作两步,跑上了阁楼。 阁楼上亮了灯,凭栏看向下方,陈渊在站水流旁给她招手。 耳边似乎还有他手的余温,甚至曾经靠着他的那一侧,都被他的气息侵染。 后知后觉,今日被陈渊冒犯得太多,察觉到害羞后,大力的关了门,扑在了床铺上。 夜已经深了,屋舍后的水田里,一两只青蛙开始喋喋不休的扰人清梦,实在难以入睡。 恍恍惚惚的进入梦里,却好似仍然有知觉一般,白日里的场景、白日里的人又组合在了一起,只是梦里的陈渊,变得不那么有礼,不那么克制。 桃树下,陈渊戴着草帽,手里还拿着镰刀,背着一个小背篓,细心的为桃树除枝,偶尔碰到好果子还会摘下放进背篓里。 而梦里的她,也背着一个小背篓,只不过背篓里装的不是果子,而是为陈渊带的吃食。 他们朝夕相伴的恋人,正是情在浓时。 叶静恬还没来及放下背篓,就被陈渊拥入怀中,像是想把自己和他融为一体。 而梦中的自己,也是一样,想要靠近,想要亲吻。 吻落在脸颊上,额心相抵,鼻尖相触,最后精准无误的落在唇上。 呼吸被尽数夺取,背篓被陈渊麻利的拆解放到了地上,而自己不知何时背靠在了桃树上,酥麻的痒意从腰上传来,一路转移阵地到了胸前的软肉。 也不知这山坳里是否有人,全然没有害羞的意思,双手勾住了陈渊的脖子,两腿也缠住了陈渊的腰。 天雷勾地火,野战的势头一触即发。 可是身后的树,竟然不争气的倒了,陈渊为了护住她,撑在地上为她支起了一块保护地。 叶静恬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嘴里嘶哑的喊着陈渊的名字。 从梦里到惊醒,喊的那声“陈渊”竟然也叫醒了自己,摸了摸脸颊,真有泪水,甚至沾湿了额前的碎发。 有些庆幸,还好只是梦,桃树并没有倒下。 不知如何,突然想起了陈渊膝盖擦伤了,屋内正好有药,便打算起身去找。 刚下地,腿间的黏腻就吓了自己一跳,脑袋里飞了好几种想法,最终正确答案才落地。 闹了一个大红脸,趴在床上冷静了许久。 究竟怎么回事,从来没有春梦的人,今天被人抱了两下就开始浮想联翩了? 仔细回想今日的行为,没有不愿意,心底的最深处有些承认是半推半就的,只是心底的顾虑太多,连一个确定的答案都没能给出,可是潜意识里又是承认这段关系的。 至于还要不要送药呢? 叶静恬起身,把腿间梦里的情丝清洗干净,站在窗下,正好可以看见陈渊房里的灯还亮着。 有些东西,一旦想明白,做起来就更容易了。 她对陈渊不信任,是源于话本上那一类游戏感情土老板的刻板印象,她需要迈出去一步,去试。 说到底,还是她对自己不信任,不相信会有别人对她一见钟情。 没有陈渊的主动,也许他俩都将会错过,叶静恬明白自己不是主动的人,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 而面对陈渊,她不想错过。 如果她没有回应陈渊的喜欢,只在心里有好感、有喜欢,可能只有错过这一个结局。 西面的灯依旧还亮着,叶静恬去楼下水窖里取了些桂花糕,打算和擦伤药一起送过去。 西面和北面的阁楼是联通的,自从西面和东面用作客居,就把联通的走廊分隔开了,并用了一把锁锁上。 叶静恬走得很轻,悄无声息的。 可是一靠近窗台还是被陈渊看见了,迫不及待的打开门,甚至还揉了揉眼睛,生怕这是一场梦,睁开眼,梦就醒了。 月光下,面前站着的是夭夭的人,地上落下的是夭夭的影,既真实又梦幻。 —————— 感觉下一章就要上肉肉了,想进度条拉满,结果没写出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