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进一步的事情,但傅晚卿仍旧恶心。每天跟他坐一桌吃饭,恶心得想吐。瞧见他道貌岸然的模样,整天吃不下东西。 那段时间,她不敢睡觉,失眠严重,瘦到皮包骨。顾嘉树偷偷养,死活喂不胖。 进入夏天,暑假来临,事情逐渐变得糟糕。 程笠工作的科室太忙,白天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男人偶尔休息在家时,便会顺理成章将坏主意打到傅晚卿身上。 彼时她起了反抗意识,那是骨子里带有的自我保护。物极必反,她懵懂,却实在不傻。 第一次,傅晚卿谎称生理期,躲过男人;第二次,她谎称顾嘉树会来找自己,逃过一劫;第三次,她邀请了顾奶奶来家里教自己做汤喝 男人骚扰的频率开始逐渐变少。 她又选了男人常待在家的时间段,请求顾嘉树来陪自己。做作业也好,画画也罢。和他在一起,就会安心。 可突如其来的大雨一定会淋湿不带伞的人。 那天上午小区因暴雨停电,她起身逛了一圈,家中空无一人。空气溽热闷湿,穿着长袖长裤睡觉,早就捂了一身汗。 已过约定时间,顾嘉树还未出现,她没当回事,吃过早饭,打算继续等。 进浴室洗澡洗漱,神清气爽。傅晚卿边换衣服,边决定待会要给他画一副速写。 “咔哒”。房门倏然开了。 来不及反应,男人赫然站在门外。他口中说着抱歉的话,凸起的眼珠子却贪婪舔舐着女孩瘦弱流畅的腰肢:“我以为你不在家。” “噢。”傅晚卿僵硬地穿好最后一件上衣,发梢湿漉漉,“我刚醒。” 他径直向前走。卷土重来,显然等待已久:“你要和叔叔做一次试试吗?” 雨声磅礴,淹没心里的海啸,裹挟沙土,令泥石流冲刷她的身体。 傅晚卿吓懵了。不敢置信,他如何能对继女说出这种话。 刹那间,脑子里闪过很多社会新闻,大脑飞速转动,思索逃脱的路线和几率。 “不要。”斩钉截铁,“我不做。” 趁他愣神,傅晚卿夺门而出,用毕生最快的速度,驱使双腿狂奔在雨幕下,敲响顾家的门。 有关之后发生的事,她记忆混乱。再回神,少年正与自己紧紧相拥。 顾嘉树的胸膛温暖、宽厚,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 他说: “傅晚卿,我会保护你。” “卿卿,我——” “你不是说和他断干净了吗?不是说没联系了吗!”傅晚卿在阶梯上停下,眼底翳了一层薄雾,仿佛在下一场倾盆大雨,“私下接触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在这里?你不是也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程笠望着女儿,心口闷得发痛:“不是的,妈妈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和他复合,你原谅妈妈这一次好不好?” “在你曾因为他动摇的时候,我就原谅过一次了。” 客厅的灯无法照亮阶梯,她就这么站在黑暗里,表情看不清是生气、悲伤还是失望。 “妈,我以前其实没有怪过你的。一次也没有。你心软、动摇,我都能理解。你爱他,把他当做依靠,打你也不还手,我全忍了。”她抹掉眼泪,脊背绷直,“可你在知道所有事情后,为什么还能与他接触,与他拉扯?你知道我多痛苦吗?” “卿卿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傅晚卿没有再听,跑回房间,重重摔上门—— BGM?Night?Crusing——牛尾宪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