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在手术室外,她颓然的坐着,麻木的回答警察的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寂静的走廊里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 沉雷远、李群翰、小堇、伊纳丝透过现场警察了解情况。 夏娜仍然安静而木然的坐着。 她没听见群翰沉痛的声音,他温暖的手盖在她冰冷紧握的手上。 「娜娜,既然你没事,我们回去吧。这里有老沉和他的助理。」 她也没听见伊纳丝充满怒气质问她的声音。 手术室里出来一个穿着手术袍的医生。 她拨开群翰抓住她的手,衝上前。 「病人已经送到恢復室,我们已经拿出胃部的子弹,受损的器官包括肾、胃和小肠,因为他大量出血,我们几乎用光血库的血,目前正在向其他单位调血,接下来几天得观察他是不是有器官衰竭的现象。」 他对着眾人问道:「情况不是很乐观,我需要病人家属帮忙补签病危急救同意书。」 伊纳丝要求翻译,夏娜机械化的翻译内容,听后她立刻对医生说:「我是他助理,我签可以吗?」 跟调查局副局长直接了解过情况的警察,建议医生接受。 坐在椅子上,李群翰瞪着被夏娜拨开的手。 深夜的台中机场,通关口充满警戒森严的气氛。 一个高大的银发男子,有着不怒而威的容顏和像深夜的大海般深蓝的眼睛,脚步急促,周围围着几个壮硕的随从。 等在海关的另一个男子,有着同等的威严。 银发男子通过海关后走向那男子。 「感谢您为我破例安排。」 「我了解您的着急,这是应该的,外面通道已经畅通,您可以放心,到医院的车子也已经帮您安排好了。」 银发男子点点头,再次表达感谢之意。 黑色的厢型车疾驶在公路上,他所经之处已经事先清空,抵达医院时,伊纳丝在病房口恭候。 「先生。」 他朝她简单的点头。 身旁的随从发现病房里除了安东之外还有另一个人,趴在安东床边睡着了。 他伸手护住主人,欲上前进行撤离,银发男子制止他,他的目光射向伊纳丝。 「夏娜,我向您提过。事情发生时他们在一起。」 他点头,示意随从退下,单独走进病房,身后的门无声地关上。 安东脸上带着氧气罩,在乌黑如子夜的黑发映衬下,脸色苍白如纸,即使在昏迷中仍然眉头深锁。 一旁的纤细女子,趴在安东的右边,握着他的手,气息轻浅而规律。柔美的发丝散在脸上,但清灵的气质依旧难掩。 看着他的脸,男人脸部线条变得温柔,他伸出手理顺安东额前的乱发。 「真的那么像。」他喃喃说。 安东的头轻微的摇动着,嘴里似乎说着什么。 为了听得更清楚,他拉开氧气罩。 「玛丽安,不要,玛丽安…」 男子的手在空气中冻结,氧气罩再度盖住安东不平静的脸。 感觉到安东的动作,女子缓缓甦醒,没注意到银发男子,她握住安东的手。 「安东?」她轻轻唤他。 彷彿感觉到她的存在,安东平静下来,气息平稳下来。 意识到另一个人的注视,她抬起头。 深蓝色的眼睛。 她以为是错觉,后来发现那个人有着银色头发,眼角和嘴角的纹路较为深刻。 望进他眼睛那一刻,她就明白了他的身分。 「他很虚弱。」那不是个问句。 她点头,眼睛移到安东因高烧而冒着细汗的额头。 「一切都正常,就是高烧不退,昏迷,彷彿在另一个世界里不肯醒来。」 看到点滴架上调的血袋。 她回答他眼里的询问:「失血过多,医院正帮他从其他血库调血。」 他点点头,走了出去。 「伊纳丝。」 「先生?」 「帮我找医生过来,我要捐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