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看星星?「然而」 淑萍曾打电话给我,跟我聊了很多关于家维的事情,还有这份感情的种种困难之处,然后要我考虑清楚。事实上这些话不需要再赘述了。对于远距离的爱情,结果会是怎么样,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因为学校在偏僻的苗栗,同学们的对象如果不是自己校内的人,那么就只好经营远距离的爱情,那些相思愁苦的模样,我早已见识得多了。 「那你到底打不打算接受他呀?」我妹问我,佳芳小我一岁,爱情这条路,我们的成绩都挺不怎么样的,我有一大堆乾哥哥,她则只交过一个男朋友。 「我这还不算接受吗?」我问佳芳。把玩着家维送的手机,我回想起这一年来的种种。 「几乎都是他到苗栗去看你,也几乎都是他打电话给你,感觉上你有他没他都一样呀。」佳芳支着下巴,用深奥的语气说:「你觉得你真的接受他了吗?不是简单的一个『男朋友』的头衔,而是一个心里的位置喔!」 于是我愕然。 就从第一次他陪我淋着雨回苗栗开始,我们开始有了比较多的互动。也从那时候开始,我妈觉得我怎么忽然多了很多学校的活动。有时候社团要开会、有时候学会办旅行、有时候同学约了要讨论报告……反正理由都是人想的。 家维的妈妈很喜欢我到他们家去做客,因为她迫不及待想要抱个孙子,身为长子的家维,在开始准备继承家业的时候,当然他的家人也会开始期待他完成终身大事。 「可是你也没多常去他家呀。」佳芳说。 我点头,的确我不是很爱到他家去。因为那让我很有压力。所以我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给妈妈的理由,却跟着家维开车到很多很多地方去,我们最常去的地方是垦丁,爬到最高的山上则是合欢山,去了台湾的很多地方,可是我就是不爱去他家。 「你说的是你们去过很多地方,不是他有没有走进你心里耶。」佳芳又说。 我相信我的心里一定是有他的,我跟佳芳这样说。因为我逛街时会想顺便帮他买衣服,在每天晚上睡觉前,会写一封e-mail给他,甚至当有人找我办学生信用卡的时候,都会打电话问他意见。 「这样就算是把他放心里了吗?」佳芳还问个不休。 「不然怎么办?才在一起不到一年耶,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我总不可能连爸爸的风水都拿去问他吧?」坐在佳芳的床头,我把手机放下,改抱起bally,跟她说:「我对远距离的爱情实在很没信心,看着同学们一个接一个情变,不管是自己变心还是情人变心,都没一个有好下场。」我解释给佳芳听,就是因为看到这么多失败的爱情,所以我才更不敢把自己的感情放出去,以致于我的乾哥哥们愈来愈多,那些被我拒绝的,后来都加入乾哥哥的行列。这八个月来,我的改变已经很大了。 「可是你只剩下一个学期就要毕业了,以后你们怎么办?」佳芳又问我。 最后一个学期,我即将二专毕业,妈妈不会让我在完成学业之后还在外面生活,台北确定是我最后依归的城市。 「你有没有想过该怎么办?」家维也问我。 星期三的傍晚,我难得地从苗栗一个人坐车到台中来找他。这段距离搭车的话并不远,所以我们其实不需要等到週末才能见面,家维平常就可以在下班后直接从台中飆过来,只要隔天我来得及上课,那么我们晚上爱到哪里鬼混都可以。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恐怕见面机会就会变少许多了。」我说。 躺在他的怀里,家维面露忧色,问我难道没有想过对应的方法吗? 「这不是我说怎样就能怎样的呀,我妈根本不会让我每个礼拜都在外面过夜的,你懂吗?」 「不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