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去。学校对这事得处理结果已经出来了,扔椅子的学生是高一生,家里听说砸了人一早就到校长办公室跪下了。 那学生因性格问题,长期被人霸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反抗,没想到造成了这样的意外。 现在学校为了压住新闻,是本着大事化小的原则,从最弱的下手,把这名学生直接开除。 滋滋滋。 桌上手机震动,一个陌生电话。 苏糖回神,按了接听。 “是苏同学吗?我是裴逸的护工。” “胡阿姨?”听到对方声音焦急,苏糖坐直身体,“是裴逸有什么事吗?” “是,是,唉,”电话那头,胡阿姨似有难言之隐,“我是听到小裴房间有声音,才醒过来的。这孩子疼得在床上直打滚,现在说什么都不肯让人近身。能不能请你过来,帮着劝。啊,小裴?” 电话那头窸窣响着,随即传来压制的粗喘声。 “苏糖,我,我没事,不要过来,别让你妈妈担心。” 少年声音嘶哑忍耐,不知正在遭受怎样的痛苦。 “你闭嘴,”苏糖说话间已经起身,“我现在就过来。” “糖糖,太晚了,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裴逸深呼吸着,“别急,我让司机来接你。” 苏糖挂掉电话,拿起羽绒服偷偷打开房门。陈佳芳已经睡下了。她蹑手蹑脚走到玄关,轻轻拧开门锁。 另一边。 啪地一声,手机从裴逸掌心滑落。他额上细汗密布,青筋隐隐显露,五官疼得有点扭曲。 护工站在角落,眼神恐惧。她来前就签了合同,不允许把病人隐私泄露出去。想着不过是个高中生,或许是家长里短复杂了些,监护人要求高。 没想到有问题的是这孩子。 医生早就叮嘱过他,刚苏醒,要合理饮食,不能暴饮暴食。谁知上午就因吃得太多,吐了一整天。 下午为了不给那母女俩瞧出问题,非让用药,好不容易缓和了点儿。晚上开始神经头痛发作,那么大的个子,蜷成一团缩在床上,疼得痉挛。 医生让打药他不肯,就把她一个人留下,威胁着让她配合打电话。 一道冰冷视线刺过来,护工心里一惊,努力绷住表情捡起手机,已经忘了她的雇主此时属于失明状态,不需这般诚惶诚恐。 “记住我说的了吗?”少年疼得半靠床头,眉峰紧拧。 “记住了记住了。”护工立刻应声。丢掉工作是小事,赶违背雇主意愿,很有可能吃上官司。她一个普通人,哪有这胆量。 “出去吧。” “好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