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给我绘制了灵阵,没事的。” 若没有这个保命的阵法在,她方才定然也不敢贸然上前。 金凤闻言依旧不满地瞪向戚无宴,“你怎么回事啊?大晚上的突然发疯?” 几位长老看了眼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的三首将, 复又神情凝重地看向戚无宴,大有一有不对直接将他们绞杀之势。 三首将的目光在戚无宴与老凤凰之间流连了片刻, 神色有些古怪。 戚无宴沉默地立于顾南挽的身后, 看着满地的狼藉, 他指尖微动, 只见一缕黑烟随着晚风遁入了虚空。 “是闻钰与他的父亲。” 戚无宴面无表情地看向三首将, 三首将摸了摸鼻子,他一脸老实道,“就是那什么闻萧把我们放出来,然后让我们到处作乱杀人。”他将先前知道的那些消息,事无巨细通通说了一遍。 “闻萧他们据说在各大门派都安插了人手,还用种蛊虫培养了一堆死侍,你们先前看到的那些便是。”三首将摸了摸脑袋,几双眼睛打量着众人面上的神色,见他们没有杀意,三首将眯了眯眼睛,“他们本体应该也是种鸟,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群凤凰,天天说要灭你们全族报仇!” 几位长老闻言皱了皱眉头,“找我们凤族报什么仇?”他们避世已久,哪怕是先前也没什么需要灭族的血海深仇。 三首将嘿嘿笑了两声,“这我就不晓得了。” 他的目光在顾南挽与戚无宴之间流连了片刻,眸底闪过一丝精光。 大长老与大祭司对视了一眼,察觉到越来越多的气息正快速地向这边赶来,大祭司沉声道,“先随我回去,有事明日再说,此地不宜久留。” 顾南挽闻言点了点头,她抬起头,只见戚无宴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虚空处,银色的长发间沾染了些许的鲜血,暗色的妖纹自他的衣物中蔓延至颊边,比起平日里的冷漠凛然,此刻的他多了些许的邪肆危险,周身的灵力隐隐有些起伏,他的心绪并不如他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琥珀色的眸子一转,二人视线有片刻的交汇。 戚无宴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避开了她的视线,他现在竟不知该如何面对顾南挽,那些一直藏匿于暗处,不可为人所知的秘密忽然间暴露在了顾南挽的面前,以那般丑陋的姿态。 他的本体丑陋又恶心,若非迫不得已,他不想让顾南挽看到他那般模样,尤其还是在那般的情况,以那种突兀又狼狈的姿态。 戚无宴微微垂下了眼睫,他额心的纹印都随之黯淡了几分。 顾南挽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她快步走到了戚无宴的面前,而后扯了扯他的宽大的袖子,小声道,“回家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戚无宴一怔,琥珀色的眸子中泛起点点涟漪,似是晕染了些许的墨色,他本以为经此一事,顾南挽会讨厌他。 哪怕他从未挑明,顾南挽也一直极力掩饰,他依旧能隐隐察觉到,顾南挽有些怕他,他们早已做过最亲密的事,却不似寻常道侣那般亲昵,仍是有些说不出的生疏与距离,再经过方才一事后,他以为顾南挽会越发小心地避开他。 却没想到,顾南挽会说回家吧。 家。 对他来说极为陌生的一个词。 戚无宴薄唇紧抿,眸底泄出了丝光亮,半晌,他方才低低应道,“好。”他的指尖动了动,反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指尖,而后牢牢地将那小手纳入了掌心。 “我们回家。” ***** 一行人有些沉默地坐在酒葫芦之上,戚无宴不知从何处寻来一瓶灵药,细致地涂抹在她被灼的红肿的胳膊上。 几位长老与大祭司皆是有些沉默地看着一枚罗盘,就连金凤亦没了往日的神采,他躺在酒葫芦之上,有些失神地看向天际的那丝亮光。 气氛无端地有些压抑,就连粗枝大叶的沉三与三首将都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三首将连银鱼都不敢多吃,他们瞧着戚无宴给顾南挽笨手笨脚上药的模样,忍不住挑了挑眉。 三首将挪了挪位置,好奇地看向顾南挽,“小凤凰,你方才给神君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冷静下来了?”他们这群人自小在外域长大,体内容纳了浓郁的污浊邪气,有时动用灵力便可能会被邪气侵占心智,短时间内失去理智不分敌我大开杀戒,这只能靠着自己硬生生发泄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