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解释道,“这兄妹二人也不知怎么的,这性子是越来越怪了。” 她毕竟是活了几千年,见惯了大风大浪,怎么可能看不出白落雨的那点小心思。 只是当时她没有时间去搭理二人,没想到白落雨竟然直接跑到了顾南挽这里作妖。 明明这兄妹二人小时候还一个比一个乖巧,这越长大,却越发的难懂了。 蓝凤将顾南挽放到了肩膀之上,慢悠悠地向着后院走去,“那群老东西一直在找你!” 话落,蓝凤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这果子在哪弄的,姑姑再去给你摘一篮子来。” 戚无宴微微侧首,他的目光落在白落雨的背影之上,指尖微动,他缓缓地转动着手中的木珠,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 顾南挽还未进门,便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只听小肥啾啾啾啾地叫个不停,稚嫩的嗓子都微微有些沙哑,院内传来了那些老凤凰焦急的声音,“我滴个乖乖,嗓子都哭哑了,可别哭了!” “八成是那个白头发的把挽挽带走了,我一大早便守在外面都没看到人!” 蓝凤立马快步走进房中,这小肥啾今早醒来没有察觉到熟悉的气息,便哭个不停,哭的那群老凤凰焦头烂额的,一向铁骨铮铮的红凤这会简直恨不得跪下来求他别哭了! 顾南挽摸了摸脑袋,无端地有些心虚,她的目光落在房内,只见小肥啾趴在床榻之上,小嘴中啾啾啾叫个不停,有些害怕地蜷缩起了身子,她从蓝凤的肩上飞了下来,落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似是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圆滚滚的毛团子坐起身,却是慢悠悠地向着她所在的方向爬来,直往她的翅膀下面钻。 顾南挽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低声安慰道,“不哭不哭。” 小肥啾身子颤了颤,嘴里发出了委屈的啾啾声。 ……………… 天色渐晚,城内亦是渐渐黯淡了下来,整个华阳城都挂上了精致漂亮的花灯,似是无数坠落的繁星,顺着水流涌入大海,无数的修士自四面八方赶往华阳城。 街道之上摆着大片盛开的鲜花,暗香涌动,在那花丛之中,却是有着几朵半人高,含苞待放的万叶昙,那万叶昙通体雪白,唯有尖儿上带着丝浅浅的蓝,清冷的月光落在那昙花之上,有种令人心惊的美。 今夜便是万叶昙盛开之日。 戚无宴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只见街道上一片喧闹,满街尽是一些年轻修士,其中不乏一些相貌俊秀的男修。 傅罗衣面色有些呆滞,他看着一身华丽黑袍的戚无宴,只见那衣袍上绣着繁琐细致的暗纹,他的面上有着数道金色的诡异妖纹,与他额心的金印形成了一道玄妙的纹路,衬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无端地多出了一丝神秘。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窗边,夜风拂起了他银色的长发,露出了他深邃的眉眼,他的半张面容隐在黑暗之中,似是游走于黑暗之中的邪灵,诡异而又危险。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戚无宴这般的模样,一眼瞧去,只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傅罗衣忍不住凑上前去,小声问道,“你很喜欢顾南挽吗?”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却见面前之人只面无表情地看着茶盏中的景象,杯中的茶水模糊地印出了他的面容,戚无宴的指尖落在额心的金印之上,此刻,那金印之上似是有烈焰灼烧,他神色凉凉地收回了视线。 戚无宴不知道。 他只是无望海下的怨气所化,靠着夺舍了白虎的肉身,方才能出现在人世间。 以往,他的世界中只有杀戮与血腥,贪婪以及无尽的野心,他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亦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对于顾南挽,他只知道,他想将她锁在他的身侧,若是任她离开,他定会后悔。 他现在做的一切,皆是为了用一些不会让她难过的手段,将她永远地禁锢在他的身边,令她永世不得逃脱。 戚无宴的目光落在城中,他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消散在虚空之中。 他今日甚至决定忍着羞耻,让顾南挽摸摸他的耳朵。 顾南挽早早地便被蓝凤给带了出来,她带着顾南挽甩开了那群老凤凰,飞到城楼之上,只见脚下灯火阑珊,满目尽是璀璨烛光,无数的花灯自他们脚下顺着水流缓缓地漂洋入海,水光粼粼。 蓝凤伸了个懒腰,“总算把那群老东西给甩开了,他们简直烦得要死,这么热闹的日子……” 那些年轻修士成群结伴地走过,顾南挽趴在栏杆之上,从身上的粉色小挎包里掏出一捧瓜子。 那群老凤凰看着笨手笨脚的,却是意外的心灵手巧,这个小挎包是黑凤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里面还贴心地画了一个空间灵阵,放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