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林见跳出了囚牢,他俩力求不拖累孩子。 只是日后如果自己生了病,小地方医疗条件不太好,他俩可能还会到大都市来治病。 林见之前给了他们五十多万,这笔钱可以用很久了,就是生了大病,基本上也够用,毕竟还能报销一部分。 林见握住筷子吃不下多少东西,等大家吃完后,撤下席面,然后大家开始聊未来的事情,他都没有怎么说话。 直到大家离开包厢,走到车库附近,徐家的人在车上等人。 而林见单独和父母交流。 昏暗的车库中,林妈妈低下头,看向面前的儿子,低声说:“宝贝,你会讨厌爸妈吗?均时的父母,他们很开明。” 言行举止,思想观念,都让林妈妈瞠目结舌,而且三言两语又说服了自己。 这么一对比,林家父母才深刻意识到这些年,他们听着亲戚的话,复述给林见的言论十分伤人。 林妈妈又害怕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她知道林见不会,但内心的恐惧还是蔓延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林见轻轻地握住了父母的掌心,朝他们笑了笑。 林妈妈蹲下来抱着林见,哽咽抽泣。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宝贝。” “今晚我看到你在舞台上的时候,才意识到你比好多亲戚家的孩子都厉害。” “我差点就毁了你。” 林见抱紧了他们,低声说:“我没有被毁掉,不是吗?我一直很爱你们。” 自己躺在床上的那两年,是父母接力照顾着自己,长期卧病在床却没有产生过褥疮,医生上门问诊时都震惊夫妻俩的毅力。 林妈妈又哭又笑,最终还是林爸爸和林见手忙脚乱地安慰她,给她擦眼泪。 林见哭笑不得,轻轻抱着妈妈,温柔地拍着她的背部给她顺气。 亲戚们口中的安居乐业,安稳过日子,从某种角度来看,其实是很好的一条人生规划。 只是人各有志,林见没办法接受在小地方呆一辈子,最基本的,他在望山市都没办法正常出行,破碎的道路,很多地方都没有残疾人通道。 没有地铁,他出行只能靠公交或者出租。 他租住的房间只是离公司很近,可离商场、医院有一定距离,这七年来,他都没有怎么出过远门。 林见安慰了父母一会儿,林妈妈才不哭了,怎么也不愿意去徐家过夜。 “我哭成这个样子,让人笑话。”林妈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目光盈盈地看着林见。 他俩不愿意,其他人也不强求。 徐均时给两位长辈安排了一间星级酒店,亲自去查看了酒店的条件,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让二老住进去。 他还安排了一位生活助理负责他俩的起居。 林见的父母年纪都大了,这几年的操劳更是让他们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 徐均时决定给他们安排一位生活助理,跟去林见父母到望山市生活,或者他在望山市本地聘请生活助理。 总之,他要表示诚心。 这事,他还没两位长辈说,准备先斩后奏。 深夜,大家各自回到落脚地后,徐均时洗完澡出来,看到林见趴在床上和妈妈通话。 之前,林见在湖边度假区时,每天晚上都会和父母通话。 后来,相亲对象事件爆出后,林见和父母气氛陷入了一种冰封的氛围,如今终于破冰。 林妈妈提出问:“你平时和均时怎么相处的?” 林见小声回答:“就那样,睡觉吃饭,然后忙节目组的环节。” “天天腻在一起吗?” 林见摇摇头,解释:“有时候,徐哥上午会去公司看文件,我一个人在家居家办公。” “不过,下个月我要开始复建治疗了。” 林见压低声音:“医生说我的腿还有感觉,这是好事,反正,再看看,万一可以站起来呢。” 林妈妈嘟囔一声:“那你好好锻炼。对了,宝贝,均时要是欺负你,你要和大人说,我们帮你撑腰。” 林见帮徐均时说话。 又聊了几分钟,林见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 徐均时冷不丁将手撑在林见的身侧,低声说:“我哪里欺负你了?” 林见身体往被子里滑动,露出上半张脸,笑着说:“我没说你欺负我,你听话怎么听一半啊。” 徐均时笑着钻紧被窝里,林见和他推搡在一起。 徐均时顺手把灯全部关掉,黑暗中,他说:“下周的话,我们专心去处理康复训练的事情吧,节目组那边,你还能顾得过来吗?” 林见摇摇头,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了解。 康复训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