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王干探载我、星亚和帅德三人来到警局,引导我们进入一间空荡的隔间似乎是充作临时会客室的。没多久,那熟悉的声音胆怯、焦急地从不远处传来: 「拜託!我是无辜的,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 板狼被两名警员扭进这小房间内,他一见着我,惊奇地叫道: 「小唐?你怎么没事,难道不是你干的吗?」 我摇头。王干探善解人意地退出会客室,留下我们这群和两名警员。 板狼拉长了脖子,紧张地问: 「那我呢?探长有没有说我什么?我是不是已经没嫌疑了?」 看他那拙样,我决定开个小玩笑: 「你呀…,探长认定你就是兇手,他说等案子一些欠缺的证据补齐后,就要立刻把你移送到检察官手上,让法官判给你个连环五星级无敌谋杀罪,大概可以关个十﹑二十年吧。」 他吓得双手摀住嘴巴,靠向我说: 「小唐,你就俯首认罪吧,何必陷害我呢?」 「你…!妈的,就算是损友也不是这个损法呀!」气死了,这傢伙居然在两位警官面前讲这什么话,分明要拖我下水嘛! 「啊,怎么会这样?我…。」听他颤抖的声音,眼中已有泪光,我忍住不笑出来,实在太有趣了。 突然间,他泪水横溅情绪失控地衝到星亚面前大叫: 「我没有呀!你们知道的对不对?星亚、帅德,你们去帮我跟探长解释呀!」 我觉得还没玩够,回了一句: 「我看王干探不是个好说话的人物,而且若你不是兇手,还会有谁?」 他头撇了过去,突然像爆发的野兽跳起来紧抓我衣领直喊: 「干!我把你当拜把的好兄弟,你居然陷害我!明明就是你干的!」 两名警员上前将他制服,他仍大吼: 「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鬼地方了!你给我记着!」 他的剧烈反应蛮令人吃惊,看着他被扭出会客室,星亚认为我过分了些,要我把事情跟他解释清楚,但是我拒绝: 「都是他早上跟探长胡诌些什么,害我也在拘留室待上半天,这只是一点回馈罢了。别担心,这傢伙冷静后就会没事的,而且帅德不也认为这是校外人士所为,没多久他就会平安地被放出来。」 「没错,这只是迟早的事。」帅德对星亚说。 然而我却估计错误,板狼离开苦窑的日子似乎遥遥无期。整个案件在傍晚,王干探送我们回学校的路途上有着惊人的转变。 「什么?探长,你说…警方已经完全排除校外人士涉案的可能?」不仅刘帅德震惊,我和星亚也难以相信。 「没错。」王干探刚毅地握住方向盘,不带感情地说:「很遗憾是这样的结果,但这是千真万确的,兇手是学校内的人士这绝不会错,跟我当初的假设相同。」 「能不能请问探长,这样的推断基于什么理由?」星亚冷静地问。 「下午有两份报告出炉,验尸报告提到死者生前没有挣扎、抵抗的跡象…,心脏被刺穿,是当场毙命。」 「那么…,就不可能是我们先前以为的窃盗杀人了…。」星亚喃喃说着。 「怎么讲?」我和帅德同声问道。 「如果是我们先前所假设的,老师恰巧撞见正在行窃的小偷,那她一定会呼救、或转身逃跑…,」星亚慢慢分析:「但是完全没有挣扎的跡象,这说不通…。难不成是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被偷袭,犯人难道是熟人,所以她才失去警觉?探长就是以此推断兇手是校内人士囉?」 「呵呵,小妹妹你真是不能让人小覷,不过兇手是从背后偷袭,从死者身后双手环抱,反握着锐利的匕首硬生生地插入胸膛,所以你们导师在临死的一刻可能还不知道兇手的身分。」 眾人都露出厌恶的表情。 「不过这点虽可以说明兇手目的不为钱财,而是衝着梅老师来的,但若要指控我们学校的某个人理由还不够充分吧?或许是老师她在校外结怨…。」我说。 「所以我说除了验尸报告外还有另一份现场调查的报告,那就是导致侦推方向改变的关键。」王干探从助手座的置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