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好忽然想起他养的那只伯恩山犬。 她问:【coki现在怎么样了?】 陈嘉卓:【去年生病去世了】 心口一滞,只看这句话姜好都有些难受,陈嘉卓养了它那么久,coki去世时,他应该也很难过吧。 姜好见过那只小伯,架子很大,但很温顺也很亲人,陈嘉卓在它身边时,它很黏他。 她当时对陈嘉卓说,coki很喜欢你陪着它,他笑一笑,说其实也算是它陪着他。 他好像总是一个人生活着。 姜好望了一会儿墨蓝的夜空,而后坐起身,拉开落地门回了客厅。 和外公外婆打过招呼之后,姜好拎上包回去了,走之前还顺走了家里的两盒月饼。 一路畅通,姜好很快回到自己住的小区,只是没有回家。 陈嘉卓的住处是她找的,她也自然知道他家在哪一栋楼。 拎着月饼盒,姜好给他发语音,叫他下来接她。 陈嘉卓将那条语音听了两遍。 女孩子清恬的声音说:“陈嘉卓,我在你家楼下,来给你送月饼,你有空下来接我吗?” 岑寂的夜,沉闷无趣,因为她的话起了一丝波澜。 那语音发出去没过两分钟,陈嘉卓便出现在姜好面前。 姜好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借花献佛的月饼,也因为她知道他根本不缺月饼。 他今天应该是没有去公司,或者是因为洗漱过,只穿了件黑色圆领衫,宽松长裤,除却更沉稳的眉眼,和学生时代几乎无差。 陈嘉卓接过月饼,道了谢,又问她:“要不要上去看看?” “好啊。”她答应下来。 之前因为感冒,姜好没有去送咖啡机,那晚他给她送感冒药,她直接叫他带回去了。 陈嘉卓家里很新,没有几件家具,空空荡荡。 姜好转一圈,和他说:“好空哦,有一种你随时会离开的感觉。” “我能去哪儿?”陈嘉卓站在她身前一些的位置,眸中一直有笑,像是心情很好。 这些年,他一直往前走,脚底却好像悬空,总不踏实,看不到自己的终点。 他一直记得姜好被诬陷的那一年,她见到他,哭着给他看那些加之在她身上的恶言,划着屏幕的手都在抖。 她当时瘦了很多很多,脸颊上一点肉都没有了,笑容也变少,和他呆在一起时经常发呆,状态很差。 去年一整年是最忙的时候,睡眠很少,也开始频繁做梦,又梦到那个夏天,梦到她受欺负,梦到她在流泪,而他无能为力。 回西城的打算在那时就定下来了,本来还要晚一些才能处理好那边的事情过来,没想到年初时他叔父意外去世。 于是来西城便有了足够正当的理由。 好像一切都在不断提前,连和她重逢都是预料之外。 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重新联系她,原本只是想远远看一场她的节目,却以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再次见到她。 那晚在停车场,她很冷淡,他心里不好受,还以为她不会再理他。 毕竟,是他先断联。 可陈嘉卓忘记,他喜欢了很多年的女孩心有多软,似乎只要他示弱,她便不忍心再为难。 再到现在,她出现在他家里。 心里那股悬空感消失了。 姜好到沙发上坐下,她穿杏色的薄毛衣,牛仔裤,明媚又柔和。 又想到自己送的乔迁礼,她问陈嘉卓:“咖啡机好用吗?” 他说好用,“感冒好些了吗?” “好啦,多谢你的药,很及时,上次那家馄饨也很好吃,不过他们家是不是只做熟客生意?” 姜好记得自己看过那个餐饮品牌,是家私房,不是连锁店,也不缺钱,消费制度有点类似于会员制,一般人有钱都进不去。 “对,那家店的老板是我认识的人,你喜欢的话,下次我叫他把你名字填进去。”陈嘉卓说。 姜好微微睁大眼睛,“会不会需要充很多钱?” 她没有那么多钱,她父母有钱,但给她的都是些不动产,她也不打算为了吃一顿饭那样挥霍。 “不用,熟人介绍,会卖一个面子。” “哦哦。”姜好听懂了,但还是婉拒,“那样你不就欠他一个面子了,还是算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