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寒暄般、简单问了自己寻人的结果。 “剑尊出关一事, 早已传遍整个修真界,”尽管对明月峰的风光兴致缺缺,柏长舒依旧妥帖接话, “况且,前段时日, 我曾在俗世与师叔有过一面之缘,观其风姿,确是令我等小辈心驰神往。” 若4404能出现在原住民面前,它定要不顾形象地啐声呸,拆了柏长舒的台: 那日馄饨摊偶遇,对方明明因为霍野给宋岫喂血闹得气氛僵硬,怎么如今讲来,倒显得两人相谈甚欢。 其余弟子却半点没怀疑柏长舒的说辞,顺势好奇道:“既如此,剑尊最疼爱的灵宠,大师兄也见过喽?” 柏长舒微微蹙眉。 亲眼见识过白兔饮人血的嚣张,他当然知晓对方是妖物而非灵宠,可现下自己无凭无据,贸然揭露真相,恐怕只会被听做胡言。 短短一瞬的犹豫,已有另外的弟子搭茬,“那还用问?自打上次小师弟伤了白兔,剑尊再没带它来过论剑峰。” “还罚了小师弟跪执法堂。” 此话一出,柏长舒额间的折痕顿时更深,“罚跪?” 被他盯住的弟子自觉失言,偏无处躲藏,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是。” “小师弟没告诉您吗?” 柏长舒确实未曾收到白羽的传讯。 “可能怕大师兄担心吧,”敏锐察觉出柏长舒神色的微妙变化,替众人清点任务所得的弟子打岔,“剑尊他老人家,总归是长辈。” “而且最近思过崖突生异象,连带着里头关押的囚犯也蠢蠢欲动,小师弟肯定忙得焦头烂额。” 沉默站在最前的邢冥闻言转身,“异象?” 介于冲和与霍野之间,他有着一张中年人的脸,目光冷肃,嘴角平直地拉成一根线,瞧着便是不苟言笑的主儿。 思过崖隶属执法堂的管辖范围,又刚出过“花容越狱”的乱子,对方会主动询问,其实十分正常。 但众人却同时安静下来。 颇有种上课开小差被班主任抓包的意味。 “……就是阴风阵阵,偶尔还能听到有谁在哭似的,”欲哭无泪,负责接引的弟子吞吞吐吐,“大家都说、都说是楚风师兄冤情未消,引来天道警示。” 楚风是邢长老的徒弟,杀害楚风的凶手却是大师兄在找的花容,一句话得罪两个人,他后悔得直想给自己一巴掌。 所幸,这两位并未当着他的面吵起来。 “装神弄鬼,”面无表情,邢冥冷声道,“有空在这里害怕,不如去多练几次剑,好好醒醒脑子。” 除柏长舒以外,众人纷纷垂头拱手,“是。” 私下则暗戳戳交换了几个小幅度的鬼脸。 “谣言”这种东西,向来是越禁止传得越厉害,更何况,思过崖的异象,许多弟子曾亲眼目睹,哪能因为几句话便轻易平息。 借口腰痛,宋岫顺利逃掉了整整三日的“晨练”。 第四日时,他又想故技重施,却被霍野掀开帘幔,弯腰从塌上抱起来。 担心自己再次禁不住诱惑,被某人折腾得死去活来,之后同床,宋岫始终保持着白兔模样,一次也没变回。 或许是明月峰的阵法灵石充足,山间越发暖和,他近来总是困得很,常常蜷在霍野的卧房,一睡便是整日。 但今天,对方似乎铁了心要他清醒。 “一年一次的宗门大比,”抬手拦住试图重新滚回床榻的白兔,霍野淡淡,“柏长舒也会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