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 不多时,翡翠回来了,原来在她走后,顾诚因也离开了,他是自己走回林府的。 林温温松了口气,先是勾起唇角,笑自己苦恼几日,只是庸人自扰,随后又蹙了眉头。 想到他与自己在宴席上都不受待见,便不由生出几分愧疚,毕竟顾诚因是被她忽悠去的,若他不去,也不用受那些世家子白眼。 今日宴会上县主府备了许多葡萄酒,屏风那边酒气很重,想来郎君们都饮了不少,林温温又让翡翠去端醒酒汤,送去流景院。 到了傍晚,林温温在净房沐浴,折腾了一日,此刻的她最是放松,翡翠端来四物汤,是养气血用的,冯氏要她每晚都得喝一碗。 净房水汽氤氲,林温温小口喝着汤,听翡翠回话。 “顾郎君今日滴酒未沾,但那醒酒汤他还是收下了,他还托奴婢转达谢意,将这个给三娘子送来。” 翡翠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递到林温温面前。 林温温喝完汤,用桶边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接过小木盒,打开看。 这里面隔着一个鸟哨,应是用梨花木雕刻而成的,林温温认得梨花木的味道,有股淡淡的香味。 这小鸟哨雕刻得十分精致,惟妙惟肖,眼睛那里甚至还能看到睫毛的纹路,她记得自己儿时就有一个相似的小鸟哨,却不知最后放到了何处,她寻了许久都没寻到。 林温温试着吹了一声,还听清脆响亮的。 不过到底是长大了,这小东西再精致,也不算什么稀罕玩意儿,她只玩了两下,就还给了翡翠,让她随便寻个地方搁着吧。 这晚,林温温睡得很香,可以说是一夜无梦,她许久都未曾睡得这般安稳过了。 第二日,一切如常。 第三日,相安无事。 第四日,岁月静好。 到了第五日,有人打破了这份宁静,是青才寻到了凌云院。 凌云院门的石阶下,守门的家仆已经去内院替他传话,青才却静不下来,焦急地来回乱转,他入府已有十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跑到凌云院这边来,平常他是不敢过来的,可眼下实在是没办法。 今日是吏部收解状和家状的日子,凡要参加科举之人,皆要在酉时之前,将这两样东西亲自送到吏部,待一月后,吏部会将审核后的名单公示,倒是名单上审核通过的学子,才能参加今年的春闱。 这些东西顾诚因一早就准备齐整了,就等今日去交,结果从昨日午后他出去了一趟,也不知出了何事,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眼看只剩两个时辰就错过了上交的时间,若是今日不交,郎君便不能参加今年的春闱了。 青才实在等不及,这才壮着胆子寻到了凌云院。 因他知道,整个林府,只有林三娘能帮他,也只有林三娘会在意他家郎君。 这会儿已经近未时,正值林温温要午憩的时候,家仆来院里先传话给翡翠,翡翠又进来与林温温说。 林温温揉着眉心问她,“青才是谁?” 珍珠记得这个人,提醒道:“好像是流景院的,就是顾郎君身边的。” 林温温又打一个哈欠,摆摆小手道:“不见,等我睡醒再说。” 第23章 ◎狠戾溢出眼底◎ 林温温躺在床上,珍珠将床帐拉好,随着帐内光线暗下,她眼皮慢慢合上,片刻后,她倏然睁眼,叹了口气,再合上,又睁开,又合上…… 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林温温终于失了耐性,她坐起身一把撩开床帐。 凌云院门外的石阶旁,青才急得团团转,守门的仆从方才已经传了话,说三娘子不要见他,青才想让仆从再去带话,那仆从却抬手哄他。 他往仆从手里塞铜板,那仆从扯嘴笑他,一把将门关了,险些碰到他鼻子。 青才红着眼,不肯离开,他背对红墙,面朝天,嘴里嘀嘀咕咕,“天老爷发发慈悲,保佑我家郎君平安无事,保佑三娘子睡不着……” 不多会儿,院门推开,仆从唤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