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接受的礼教便与我们不同。” 两人独处时,林清清很少会主动找她说话,林温温怔了一下,抬眼看她。 冯氏总说,林清清与卢氏一样,虚伪做作,拿鼻子瞧人,从不将他们当做亲人,让她没事儿离林清清远些,省得被那些所谓名门贵女绕进沟里还不知晓。 林温温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她一直觉得林清清很厉害,就拿学琴来说,小时候她弹了不到半个时辰,手指头就疼得难受,林清清却能一座就是一个晌午,错了就重弹,会了还会反复练,不用人在旁边看管,她自己就能坚持住。 林温温从不会因为有人夸赞林清清而心生妒忌,因为她知道,林清清是值得的夸赞的,便是她都打心里都佩服她。 可娘亲不让她去找林清清,大伯母每次看她的眼神也很冷淡,时日久了,她似乎和林清清在一起也没了话说。 像此刻这样,林清清主动与她说话,且还明显带着提醒之意的时候,少之又少,林温温都记不得上次是什么时候了。 “二姊,我知道的。”林温温乖巧地点点头,“在宴席上,县主忽然赠我发簪,我也不好当着那么多人面拒绝,不过阿姊放心,我不会和县主走太近的。” 林清清还怕林温温听不懂她的弦外之意,听她能这么说,便放心了,温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凌云院,冯氏早早就候在前厅,听下人说林温温回来了,着急忙慌迎了出去。 人还未走近,她的目光一眼就落在那金簪上。 林温温的头饰冯氏全部都知晓,完全不记得何时有过这样一根金簪,这金簪打眼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就是她想买都得咬上一年牙根。 院里人多,冯氏没有问出口,只脸色有些不大好,拉着林温温朝屋里走,待门窗合上,她才指着那金簪质问。 林温温如实将宴席上的事道出。 冯氏其实已经猜出了七八分,这样金贵之物,寻常人不会轻易出手,若有人相赠,想必便是县主了。 冯氏拉下脸,抬手将金簪取下,李嬷嬷见状,劝道:“东西既已收下,若是再送还回去,岂不是打了县主脸面。” “我怎会不知?”冯氏拿手在林温温额上戳了一下,“这东西太惹眼,日后你不许带。” 说完,她拿着金簪来到柜旁,取出自己的妆奁,李嬷嬷见状,忙跟了过去,“娘子,你这是要……” 冯氏道:“无功不受禄,三娘接了人家东西,若是不与人家往来,礼数上说不过去。” 她将妆奁上的锁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根珊瑚腊梅簪,这簪子也是金质,虽不如县主赠予的这根含金足,却胜在做工精巧,这是冯氏的随嫁之物,满上京都寻不来几个敢和这做工叫板的簪子,名贵程度不亚于县主那根。 “李嬷嬷,你将东西送去县主府。”冯氏道。 林温温忐忑,那发簪可是县主当着众人面亲自帮她带上的,“娘亲,我、我不用露面吗?” 冯氏教她,“你若去了,这便是礼尚外来,你若不去,那便是谢绝县主好意,日后可不必再接触。” 林清清提醒她不该和县主往来,娘亲也让她不要再接触,在她们眼中,县主就好像洪水猛兽,可于林温温而言,县主似乎没什么不好的,与传闻中所谓骄奢淫逸,根本不沾一点边啊。 冯氏见她不以为意,拉着她又是叮咛了许久,等林温温回到自己房中,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她来到妆台前,珍珠帮她拆卸头饰,望着镜中艳丽的这张脸,她不由叹气。 传闻也不一定是真的,再说外面不是也有关于她的传言,说她狐媚样,天生就是个会勾人的。 结果呢,她长得这样美,不是照样没有郎君上门提亲,门第低的不来自取其辱,门第高的都往大房那边去了,林清清只比她大了半岁,如今想同她说亲的,数都数不过来,今日的小女娘们,那般缠着林清清,好些也是为了自家兄长呢。 林温温撇撇嘴,忽又想起顾诚因。 心下还是没能全然放松,她叫翡翠去流景院,看看顾诚因回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