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他们把这种行为叫腼腆、怕生,但实际上就是“社恐”。 像她这样典型的i人,只有跟动物相处才会最放松自在。 一两分钟后,王小慧端着一盘炒好的菜走了出来,把菜放桌子上后,顺手拿起一只苹果在围裙上擦了擦,二话不说塞到了夏瑶怀里。 “咱姐俩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吧?”坐回到孩子身边,王小慧一边把地上的玩具捡起来一边说道,“上次见你好像是我出嫁那天,那时候你才十几岁,现在咋样,嫁人了没?” 说是几年没见,但王小慧一点表现出半点的生疏,反而像是天天见面的姐妹,热络地聊着家常话。 可能这就是“社牛”吧…… “还没,”夏瑶搓着手里的那只苹果,转移话题道,“大宝呢?他怎么没在家。” 王小慧:“他去上幼儿园了,一会隔壁的葛叔帮我接他回来。” 葛叔? 夏瑶又说:“小慧姐,这葛叔到底是干啥的?听说你病了就是他弄的那些野生动物传染的。” “给饭店卖野味的。” 提起葛叔,王小慧那叫一个赞不绝口:“他人真是不错,特别喜欢孩子!知道我平常忙,总是帮我接大宝上下学。知道是自己抓的野鸡给我染上病的,又是塞钱又是道歉,还二话不说把它们都弄走了,你来时也看到了吧,外面的笼子都空了。” 从她的描述中,夏瑶可以看出这位“葛叔”是个很热心肠的人,脾气不错、待人友善,还喜欢孩子。 可是夏瑶只认准了一件事:他贩卖野生动物。 所以哪怕王小慧把他夸得像花一样,夏瑶也依旧无动于衷。 “小慧姐,你知道卖野味是犯法的吧?”夏瑶淡淡地反问道。 提起法律,王小慧为难地叹了一口气,“可我总不能去举报他,把他送去蹲篱笆啊?他年龄大了,没儿没女的,这……” 都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也不为过。 没有子女,没有工作,甚至隔壁住的房子都是租的。 这样可怜的人,王小慧实在是不忍心送他去蹲篱笆,更何况他对自家还不错,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夏瑶:“话也不能这么说。” 在她看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能因为他做了一些好事,就抹平他做的那些缺德事。 可以同情,但不能选择包庇! “嘘。” 门外,传来了一连串欢快的脚步声。 “这件事以后再说,他们回来了。” “嘭嘭嘭!” 王小慧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敲响,还听到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叫喊声:“妈妈!我和葛爷爷回来啦!” 打开门,穿着一身花衣裳的奶团子牵着一位和善的中年男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奶团子的手里有一只用草编织的蚂蚱,奔跑时上下摇晃,看着逼真极了。 那娃娃和王小慧一样,是个不怕生的性子,看到夏瑶时礼貌地鞠了一躬,还声音洪亮地道了一声“阿姨好”。 中年男人长了一张和蔼的脸,一身朴素的衣裳干净又整洁,完全看不出是个做着犯法勾当的人。 王小慧主动站起身,向葛叔介绍道:“葛叔,这是我娘家那边的妹妹,来给我送东西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