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气吗?”见陈谊吃得差不多了,谢识之递上手帕,问。 “原来你是要气我啊。”陈谊接过手帕,点唇。面色平静。 将手帕放在桌面,随后,推开矮桌—二人间只剩一米的距离。谢识之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她。陈谊坐起身,一步步向他爬去。 “谢识之…”陈谊在离他一臂的距离停住,倾身凑近他的侧脸和唇角,看着他的眸子盛满笑意,“你好厉害啊。” 谢识之喉头动了动,没有说话,眸中的欲火也无需言说。 陈谊轻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缓缓贴上他的下唇,甚至…舔了舔。 谢识之有一瞬挣扎,他不轻不重地推了一下,便再没反抗。陈谊的笨拙恰到好处,暧昧的声音在室内响起,谢识之放在腿上的手握紧,耳朵血红。由她玩。 陈谊的若即若离简直叫人心痒痒,谢识之倾身,想加重时,陈谊却移开了。她转向他的耳侧的脖颈处,谢识之不自觉仰起头,呼吸急促得不行,已经神魂颠倒。 “什么时候开始的?”陈谊朝他的耳朵吹气。 和陈谊对峙、拉开她,都成为比登天还难的事情。他的理智在她一下轻一下重的撩拨中消失。在二人贴得更近,陈谊的手顺着他的脊梁向下滑时,酥麻的快感烧得他都要忘了呼吸。 “嗯?”陈谊继续点火,“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一次…你说你不想负责…” 陈谊的动作停了,她身子向后倾,跪立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神情已经痴缠得不行的谢识之。眯了眯眼。 “这么说,是我错了?” 陈谊的语气中没什么情绪。却让人感觉不安。谢识之有一瞬间慌乱,他凑近,却被躲开了。谢识之顾不得自己的表现有多下贱卑微了,他抓着陈谊的手腕,几乎是恳切地看着她,说:“是我错了。我只是想让你来找我,我只是想让你多看我一眼。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我太喜欢你了。” 直到陈谊笑了一声,谢识之的心慌才得到缓解。 陈谊的食指顺着他的脖子向下滑,抵在锁骨正中,衣领最低处,看了他一眼后,倾身上去轻吻他的喉结,手指游离到他的衣带处。 “给我下春药,还要我负责。你讲不讲理啊。” 一扯,谢识之的衣服散乱了。在短暂的刺激后,谢识之的神志清明了三分。 “你。” 这种清明没持续到陈谊的手摸上他的腰。他感觉自己在被拖向一个深渊,可他如此确信自己不会后悔。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真好看。看见你我就魂颠梦倒。”陈谊右手捧着他的脸,笑着看他,恍惚一个摄人心魄的妖精,又好像泥泞污垢中的神,“哪里需要药呢。” 谢识之深吸一口气,已然是到了忍耐的边界。 “侧室是浴室,进去做。”陈谊捂住他凑近的嘴。 第二日醒来时陈谊不在身边,谢识之恍惚还觉得是一场梦。可身上的吻痕,室内暧昧的气味都告诉他是真的。怔了片刻,他用被子盖着脸,低笑。 陈谊本就赶了两天路,这下折腾是够呛。肩窝上的伤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在流血,谭京那微黄色的药粉一倒上去,她眼泪都出来了。 “你的肝脏受损好严重哦。”谭京递帕子给她,“谭真的那些药灌下去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虽说也没有恶化了。” “那就不吃了。”陈谊说,“戚文礼的眼睛怎么样了?” 当初戚文礼掩护陈谊进圣陵,陈谊答应他会让最好的大夫看他祖上遗传的眼疾。 “有进展。三十岁之前肯定不会瞎。” 陈谊点点头,说了句辛苦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