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哪怕饶来是个女人也没用。” “怎么这样啊……” 谢识之的脸色一直都很阴沉,也并不怎么说话。这一情况在饶来和陈文灿一同离开后更加明显。 “识之,别不高兴了。”池早推了推他,看着四周没什么人了,轻声把刚刚李文岐和他说的都倒出来了。 “爱人?”谢识之听后冷笑一声。 爱人……谢识之敛眸,修长浓郁的睫羽轻眨几下,耳朵泛起淡淡的红,唇边是别扭的笑意。 “这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谢识之看了池早一眼,“她已经放弃过所谓的爱人一次了,哪怕饶来真是那个人,也只会被再放弃。陈谊你还没看明白?她只能看到在她前面的人或是对手。她不会等别人,也不会回头看。” “而且,”谢识之停下脚步,定眼看他,“能出那么大的错漏,看来这爱人对她来说也没那么特别。” 陈谊初到温都的第一天,没认出他,倒是一眼认出廖容楚来了。谢识之至今想起这事,还是气得想捅死廖容楚。 话虽如此说,谢识之心情微妙。 “你和我说说饶来和陈谊第一次见面的情况,好不好。” 池早闻言却一愣,他皱着眉,疑惑地看着他。 “为什么你习惯叫师姐陈仪,这是长平话,不是温都话。而且,你们的交往仅限于阑瑶居,为什么你喜欢叫师姐的名,而不是字。” 谢识之沉默片刻,随后无奈地轻笑一声。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池早。”谢识之看着他的眼睛,说,“庄先生找过我谈话了,我跟着他叫呢。我不知道她的名是哪个字。” “哦,原来是随着庄先生了。”池早不疑有它,甚至好心解释,“是情谊的谊。言字旁的那个。” “知道了。” 很快就要考核了,饶来是真的勤恳。从早练到晚。 一日,谢识之看书到晚了,还听见他的琴声。陈谊对琴的了解虽说不低,到底不常用。能帮到饶来的也只是对谱子的分析和乐理的教授,二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多。隔着虚掩的门,谢识之看着饶来,眸光流转。 次日。 “进步好大。”陈谊笑着看饶来。 得到陈谊的夸赞不容易,饶来兴奋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还得多亏昨日谢师兄提点了我。我这才摸到了一点门窍。”饶来仰头看着陈谊,满是仰慕和依赖,“总算没有辜负师姐对我的高看。” “谢识之?” “是。”饶来点头。 真意外。对方如此豁达高尚,陈谊最近的扭捏和有意躲避真是小气。 “怎么了吗?”见陈谊低眸沉思,饶来担忧地问。 “没什么。”陈谊摇了摇头,唇角含笑,“你做得很好。不要太担心年考了。做不成明年理事也没什么。” “不。”饶来坚定地摇摇头,“我说过的,我想帮你。我会支持你。” “好。”陈谊笑笑。 饶来是饶德春的私生子,也是唯一的孩子。 饶德春是个有本事的人,能走到今天全凭自己的本事。可因未婚生子、孩子的父亲还不知去向,饶德春明明是饶家的顶梁柱,还被长辈压得死死的。饶德春是个有气性的人,她对饶来寄予厚望。从小望子成龙,教育极为严苛。 许是因为不足月而生,饶来的性子自小温吞敏感。饶德春教育方式过于急切且严厉,不不适合他这样的孩子。加之饶家同辈的小孩在暗地里的欺压,结果就是饶来日复一日的沉默、胆小、自卑。 结果就是像陈谊和谢识之这样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稍微好声好气一点,饶来便几乎要把整颗心都要捧出去了。他说起陈谊问他想不想做她的协理的时候,眼眸里的光亮堂堂的,兴奋得不得了。饶来说那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 被问的应该是他,高兴的应该是他的。谢识之敛眸,感觉自己的平静难以为继。 “怎么了吗?我出错了吗?”饶来看着谢识之,满脸惶恐。 “没有,”谢识之摇摇头,他看着饶来,温声说:“还需要再休息吗?还是练琴。” “练琴。”饶来笑得毫无防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