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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一下,能不能别射(箭)了


有掉在地上的鸡毛)的离开,现场氛围又变得静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才召道:“来人,把帷子升起。偈儿,进来坐着说话,腿不麻么?”

    四围紫丝帷幕被撑起。然而凉榭中坐着的,又只剩下皇帝一人。

    燕偈讶异问道:“父皇,那,天母……”

    “她?”皇帝吃了一个梅子干,酸得皱眉,“天母来去自如,不受拘束。念一动就身往天涯海角了。来,坐。吃一个吧,一点都不酸,真的。”

      

    “师傅!”小粮惊喜道,“真的是你!”

    “自然是师傅我。”天母臂弯夹着惊动禁宫的刺客小粮,步履击水而起,凌波飞往对岸。她们实际上早从凉榭临水的那一面悄悄离去,留二皇子心里打鼓,以为真遇上了志怪故事。

    “小粮至少叁十年没见你了。”小粮一边享受凉风拂面,一边仰起脸依恋地说。

    “胡说,你才多点大。”天母笑,“小粮,好名字。作乱京中的采精大盗原来是我的徒儿。”

    小粮还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对了对手指,又问:“那师傅现在的名字是什么?”

    “我么。”天母踏至岸上,轻轻把她放下,便开始自己看着天思考起来,“这些天硬是没有编出一个好的。昨儿想了一个,叫白……白旃檀,是从皇帝老子的藏书阁里看到的,说这白旃檀,能除一切热恼。听起来玄而又玄,我就用上了。”

    小粮在手心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只会写个白字。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日暮时她因手滑射掉了良公的装饰羽毛,在被良公追捕(追杀)时又躲进了这罩着严密帷帐的水榭。当时师傅正摸着皇帝的手给他解命,说到“你下面应该很大吧”的时候,小粮钻进来,又仿佛局内人又好像局外人地尴尬愣站着。师傅看看她,惊叫一声:“好宝贝,如何就找到了这里。”只是还没等娘儿们一叙伤怀,良政就追来了,师傅便将小粮藏在自己大氅后摆下。而二皇子一直在外面跪着,不知道里面情况,好像完全不被当成家里人似的。

    “小粮,与为师说说,已经采了几个人,都有什么心得?”白旃檀在帷帽垂纱后笑问。

    “不多呢,也就十来个。”小粮掰指数道,“小粮已经在写九品鸡经,无奈小粮认识的中原文字不多,故现在仍在作图阶段。”

    “无妨,以后为师带你慢慢习字。”白旃檀拍拍她肩膀,带她漫步在深深御园中,“下午在高禖祠里,听出我的声音没有?”

    “没有。”小粮老老实实作答,“师傅讲话端正起来,我就不认得了。”

    “我何时又不端正了?”白旃檀悠悠吹起一段垂纱,“小粮要明白,即使是在世上行骗,也要态度端正。不然哪里骗得人到。”

    “是,小粮明白了。”小粮如同小兽学人礼一样一抱拳。

    “既然今夜相会,师傅免不得要带你游乐一番。”白旃檀又道,“禁宫各处师傅都悄悄探过了,你想一个,无论是毒杀了太妃的废宫,还是上吊了太监的厢房,或者是淹溺了宫娥的古井,我都晓得。”

    小粮抖了一下,微蹙眉思忖片刻,便欣喜道:“师傅,哪里有大秋千?很大很高的大秋千。”

    无端风起,分拂开白旃檀面前轻纱。她有一张永远淡笑的、尖瘦的脸。她应道:“好,这便带你去。”

      

    大秋千的绳索磨损厉害,高竖的支架看得出来曾经涂朱描金,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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