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书眠的事,想到应碎一定会很伤心,就大着胆子?和那时浑身严肃冰冷的岑野提出?来想要过来,两个人?就一起来了。 岑野和陆京尧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他看到坐在一边双目无神抽泣着的应碎,又看向?中间那张病床。他走到和陆京尧相对的另一侧,没有?再揭开?那块白?布,而?是伸手把她露出?一点在外的手往里面轻轻挪了挪,把白?布盖好。 书眠因为应碎的原因,和岑野也算挺熟的朋友。如今曾经鲜活的人?就这么毫无生气地躺在这。岑野心里面也很是难过。 云栀则是脚步很轻地走到了应碎的身边,坐了下来,从?自己?的包里拿了纸巾出?来,给应碎擦眼泪。 原本这个潇洒自在、又酷又飒的女孩好像彻底消失了,此时此刻的应碎像是一个没了精神气的人?,眼睛肿着,满眼泪痕,目光无神。 云栀和应碎接触得不是特别?多的,但是她一直觉得应碎很有?吸引力,很让人?想要接近,想要和她做很好的朋友。所?以看到她这样,云栀也是非常心疼。 云栀安慰她,“遂遂,你不要哭了。逝者?已逝,节哀。” 应碎缓缓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再次落下,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对云栀的回应。 陆京尧见有?云栀陪着她,出?门叫了护士拿擦伤的东西过来。正巧护士认识陆京尧,是他们?院长的儿子?,没多说什么赶紧去拿了。 陆京尧拿到东西以后,用棉签沾了碘伏,蹲在了应碎的面前,抿着唇给她擦拭手上的伤口,碘伏擦在手上有?点疼,但是应碎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擦完以后,陆京尧对云栀说,“你在这里陪着她,我和岑野出?去商量一下后事。” 云栀点了点头,“你们?去吧,放心把她交给我。” 门口。 陆京尧问岑野,“她现在还有?家人?或者?亲戚朋友可?以来吗?” 岑野敛下眉眼,神情?沉重,“没有?。她住院期间,一次都没有?亲戚来看过,估计指望不上。” 陆京尧大致了解了情?况,“行,那之后的事情?,就我们?两个人?来处理吧。” 应碎现在状态很差,岑野和陆京尧两个人?必须做她的后盾。 岑野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没去问陆京尧是站在什么立场,而?是直接回答,“行。” 门里面,应碎冷静了一会,但脑子?里面又闪过她以前和书眠打闹玩耍的画面,只?要一想到,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 陆京尧和岑野商量得差不多了,又找了专业处理丧事的人?来,这才重新进门。 可?是刚打开?一点门,就忽地听到应碎哑着声音开?口。 “如果死的人?是我就好了。” 反正她本来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反正她早就习惯了打击和不如意。可?为什么,她都能好好活着,书眠却死了。 陆京尧握着把手的手骤然用力收紧,心一紧,打开?门,说话声音带着严厉的斥责,“应碎,你他妈在说什么!” 陆京尧第一次这么生气。 他慌了。 他大步走到应碎的面前,站在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双手用力握紧她的肩膀,“应碎,我警告你,你不能再有?这样的想法。” 应碎抬起头,委屈的眼泪再次落下,不过不是因为被骂替自己?委屈,而?是替书眠委屈,“你懂什么啊!书眠那么好的人?,凭什么遭遇这些啊!凭什么死的人?是她啊……” 陆京尧薄唇紧抿,弯下腰把应碎抱进怀里,紧紧地环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不该是她,但也不该是你。” 听到陆京尧的话,应碎的眼泪又淌下。 门口的岑野拿着两件东西进了门,见到云栀的情?绪也很低落,先拍了拍云栀的肩膀,再和应碎说话,“书眠给你留了东西。” 陆京尧松开?她,应碎抽泣着接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