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一男一女,女生坐在石头上,晃着腿,男生靠在一棵树干上,两人都穿着七中的校服,手上的动作像是在抽烟,隐约可见星火。 应碎的头发披了下来,手上抽烟的动作还挺熟练。 至于另外一个人,陆京尧知道,是白天对着应碎吹口哨的岑野。 所以这两个人认识?看样子还挺熟的? 陆京尧不动声色地回答,“你看错了。” “怎么可能,不信我们走近点看?”陈逐拉着陆京尧就要过去。 “你觉得应碎才来一天,除了我们几个还能认识其他男生?而且她今天不是扎着头发吗。”陆京尧拉着陈逐拐了一个弯,“你近视度数是不是又加深了?” 陈逐想了想,“还真有可能,我打了一个暑假的游戏。” “嗯,这就对了。我视力好,信我。”陆京尧又催促道,“快走了,去晚了又没有场了。” “对对对,快走快走。”这下陈逐急了,走在了前面。 陆京尧转过头,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应碎和岑野。岑野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看到应碎好像偏过头笑了。 两个人视线对上。 应碎放在嘴边拿着烟的手缓缓放下。 陆京尧眼睛微眯了一下,回过头,离开。 第3章 岑野也看到了陆京尧,“哟,这不是那个帮你搬书的新同桌吗?” 应碎“嗯”了一声,叹了一口气,装得颇为忧愁的样子,“真糟糕,这第一天就被新同桌看到我干坏事啊。” 岑野鄙夷地看了应碎一眼,她心里要是真这么想,岑野都能倒立洗头。 “怎么了,怕被人家看到?” 应碎白了岑野一眼,“怕个屁。” 哼,果然。 岑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怎么样,这七中第二帅还不错吧?” “你确定是第二帅吗?” “不然呢?有我帅?” “岑野你镜子照少了吧?还是说你的自信和年纪成正比啊?”应碎拧着眉眼好笑地问他。 岑野横眼看向应碎,“滚蛋。有你这么帮外人说话的吗?” “实话实说而已,别恼羞成怒了。”应碎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个圈出来。 “来七中有什么打算吗?好好学习考大学?” 应碎眼皮半阂,似乎真的有认真想了想才回答,“不知道,没想好,再说吧。” 她又抬眼问,“你呢?” “我?” 岑野嗤笑了一声,“我你还不清楚?”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应碎和岑野能够成为朋友,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太像了。 一样有着浑浑噩噩的人生,一样在漆黑混沌中摸爬滚打看不到光,一样对这个糟糕的世界失望透顶。 应碎比岑野好一点的是,她12岁以后,有奶奶一直陪着她。所以她初中之后才肯读书,顽劣的性子也有所收敛。 她以为她努力了就能改变自己的境遇,直到高二下学期,一场毫无根据的谣言,又将她推至风口浪尖,成为人人敬而远之的怪物。 再之后,奶奶也离开了她。 逆境再度毫不留情地将她吞噬。 原来深渊万丈,所谓光明遥不可及。索性不反抗,谁爱挣扎谁挣扎。 岑野比她还惨一点。 从小孤儿院长大,被一对夫妻收养,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干脆也不管他了,给了他一个住处,每个月再给千把块钱。 岑野小时候总是被欺负,直到后来,他有一次发了狠把比自己大四岁的小混子打得头破血流,西街的那帮混混才开始服他。 岑野这才知道,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是有时候暴力可以避免问题。 “晚上还去拳击馆吗?”岑野问。 “去的。” “书眠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也说不清楚,估计……”应碎顿了顿,“难治。” 应碎到教室的时候,离早读开始还有十分钟。 昨天晚上顾周起跟脑子抽了一样,在拳击馆硬是和她练到了九点半,下手也是够狠的,有几下应碎都没能躲过去,结结实实得挨着了。 应碎回到家已经是十点了,洗漱加作业,拖到了十二点多才睡。 现在应碎困得不行,冷着的脸像是谁欠了她十万百万一样。陈逐正好交完作业回来,看到应碎一脸倦意,问道,“应姐昨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