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夜幕降临,四周陷入夜的寂静。 宋嫱仍旧毫无困意,她盯着从窗户泄进来的一丝秋月光出神。 蓦地,听见咚一声响,像是有人从围墙上跳下来的声音。 她立即警惕地下了床,走到房间门背后,透过门缝往外看。 外面一片漆黑,借助月光,能看见院子里空荡荡,白天他母亲所坐的摇椅也被人收走了。她正看得出神,门外小小的缝隙中忽然出现一双眼睛,眼神阴狠如淬满了能见血封喉的毒液,吓得她一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待认清楚那双眼属于许和光,宋嫱松了口气,将房间门打开。 许和光背了个黑色的背包,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身,小腿的枪伤似乎处理过,他走路比之前稳健多了。 他进来后,宋嫱把门关好,跟在他后面说:“你都甩掉了?” “嗯。”他把背包放下来,拉链拉开,里面都是枪支和支票。 宋嫱打量着他,问:“你去哪里处理过身上了?” “辛特那边。” 宋嫱皱眉,她实在不喜欢问一句他答一句,她干脆不问了。沉默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许和光收拾清点好背包里的东西,随后摸出一把枪和几张支票来,递给宋嫱:“这些东西你带好,明天我送你离开这里。” 宋嫱看了眼那把枪和支票,票上数额不大,但足以她离开并寻找新的地方安家,过后半生。 她没接,而是问:“那你呢?” 许和光顿了下,凝着她说:“我的任务还没结束。等结束了,我再去找你。” “我不是说了,要跟你一起对付谢飞白吗?我在他身边多年,没有人比我了解他的弱点,你现在怎么改主意了?”宋嫱意识到不对,“是不是出事了?” 许和光听了她的话,垂下眼,把枪支和支票重新塞回背包里。他低着头,长刘海垂落下来,挡住了阴暗的眉眼,看不清他眼底真实的情绪。 但她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情绪,像一根皮筋在不断拉扯,当到了极限会随时绷断,再无还原的可能… 她心头惴惴不安,见他整理背包的动作越来越乱,忍不住一把按住他手腕,“你的同伴,罂粟等人全部死了,你去见辛特,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 许和光闻言,忽然将背包往旁边一推,扭过头来,盯着宋嫱的目光深邃如潭。她静静看着,看出他眼里欲望和冰冷共有,房间里没有开灯,他的脸在夜色里显得讳莫如深,他迈步向她走近,在她面前低头看她,静默几秒,忽然伸手捧起她的脸,弯下去深深吻住她。 这吻来得竟比谢飞白的还要疯狂凌乱,宋嫱有片刻的震惊愣住,出神的空当,他舌头挑开了她牙关,深入进去,绞起她的舌头吸入他口中。 宋嫱只觉舌头被他吮吸得发麻。 津液互换,呼吸共吞,几乎连心跳的频率都要一样,她被他吻得这样狠,思绪却极其鲜明,清晰感受到他舌头扫过她口腔每一个角落的动作,他身上的每一息味道。 这个吻近乎暴虐,似风暴席卷着沙尘,透着几分绝望的缠绵,在天际翻滚纠缠却久久不得所终。 “雪雁…”他将她放开,唇移到她鼻尖轻轻吻点,“告诉我,谢飞白的软肋是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