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皱眉,他心中一紧,他将明怜搂到怀里,纵容自己温热的体温接触她。 他的大手轻轻拂过明怜的眉毛,一点点抚平。 “怜儿,不必担心,都会处理好。”姒昭柔和说。 他带着哄,“这些事情,都是小事。” 同时,带着霸道与阴鸷,“不管叛军有多少,踏入酆都,都会被我处理掉,不会伤害到你分毫。” 明怜的心砰砰跳动,她的指尖攥了攥姒昭的衣襟。 郎君如此安抚,如此威严,在他怀中,自然能够感受到满满的维护感。 她本就因为孤苦伶仃的经历一直觉得自己行走在薄冰上,只有姒昭,给了她不留余地的保护承诺。 他不会让她担心外面的动荡。 他都能处理好。 不需要在意外界的事情 只需要在意他就够了。 与姒昭相处,他希望的,是她全心全意都放在他的身上,她的人生都与他在一起。 明怜紊乱跳动的心脏骤停瞬间。 她忽然感觉身上像泼了凉水。 姒昭希望的是金屋藏娇,让她只看到他,一辈子。 这样的感情......终究是,控制欲太强了。 “我相信公子。”明怜声音颤了颤,她不着痕迹从姒昭怀里挣开,“公子打算看书么?我为公子研墨。” 姒昭怀中顿空,他喉结跟着滑动了一下,他的视线凝着,深深落在明怜身上。 她看上去清瘦,身体与康健无关。 姒昭敲了下腰间玉佩,隐忍下。 片刻后,明怜为姒昭磨墨。 姒昭撑着下巴,紧紧看着明怜,视线灼热。 空气变得黏稠起来,外面的风再大再冷,屋里也烧起了闷热感。 明怜握着墨石的手紧了紧,她垂下眼睫,一滴薄汗滑落睫羽,“公子如此看着我,我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磨墨了。” 与曾经的小心翼翼不同,现在的明怜与姒昭,相处更加放松。 她说话中,不知不觉加了些情人的嗔怪娇俏。 “怜儿,不必了。”姒昭声音一字一句,带着极端的沙哑。 明怜被他拽入怀中,她手中不稳,砚台的墨水飞溅,落在了她的衣裙上。 “公子!”明怜觉得脏乱,只好喊姒昭,“我还在研墨。” 姒昭的手指缓慢覆上墨痕,揉了揉,墨水的痕迹染在他的指腹。 他扣住明怜的脖颈,力道轻柔,没有疼痛,只是激起酥软,墨色痕迹滑落明怜脖颈脆弱的肌肤。 姒昭搂紧明怜的腰,舌尖舔了舔她柔软的唇,含混说,“无妨,我会为你换上新衣。” 明怜的眼尾染上潮红,姒昭吻上她,轻柔缱绻。 简单的吻,却无比动.情。 姒昭亲了她许久。 他这些日子一直压抑着,克制着。 单是亲吻,就到了傍晚。 当他抱起明怜到榻上休息的时候,明怜就像碎掉的雪一样,乌发凌乱铺散。 “......公子,不可。”明怜的唇微肿,小声按住了姒昭的肩膀。 她总是倔强,觉得不该的时候,就会压抑自己的感觉与渴望。 姒昭的呼吸极热,他抱紧明怜,在她耳边咬了咬牙。 “怜儿......” “我怜你,惜你。”姒昭低声。 明怜忐忑,她知道姒昭忍耐着受着煎熬,但她现在太过清楚姒昭的算计,心中始终是不愿的。 姒昭的呼吸在她耳边灼热,含含糊糊,“为了你的身体,今夜,休息吧。” 明怜诧异撩眸,心尖仿佛被柔柔的杨柳拂过,颤动着。 “只是怜儿,让我抱抱你,亲亲你。” 姒昭亲了亲明怜。 她的眉眼肌肤,每一寸。 杨柳撩过湖水,激起阵阵波澜。 半夜,姒昭屋舍换了侍从送水,二人沐浴。 当明怜重新躺在床塌上的时候,姒昭还在沐浴,他换了冰冷的水,浇灭身上的滚烫。 明怜窝在榻中,本来是背对着外面的,她脸庞红红,转过身,等着姒昭回来。 她没想到,姒昭甘愿忍着。 当姒昭带着寒气躺到明怜身旁时,明怜指尖颤了颤,向姒昭的方向伸过去,姒昭的指骨在被中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 明怜的手紧握他的指节,感受着他手指的温度和骨骼弧度。 “抱歉。”姒昭忽然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