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郡主上一世就很少带她和宫里的人来往,几次进宫都是为了拜见贤德皇太后,并不为其他。 直到册立太子之后,对她的约束才少了些。 阮灵萱看了眼萧闻璟,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须臾,又一言不发就转身离开。 这次阮灵萱并没有生气。 也许萧闻璟并没有不把她当做朋友,不然刚刚他也不会挡在她的面前。 萧燕书追着就要离开的阮灵萱,恋恋不舍地问:“灵萱,我、我们现在能算是朋友了吗?” 她虽然一向胆子小,可是看见阮灵萱居然敢当面对抗大皇子,心里十分敬佩,鼓起勇气问阮灵萱。 “当然啦!”阮灵萱赶紧点头。 若是知道这个“当然啦”换来的是成为七公主的陪读,阮灵萱决计不会答得这么快。 七公主生辰第二日,一道口谕就传到了阮府,阮灵萱遭遇了比惹了萧宗玮还大的打击。 丹阳郡主派人去打听。 原来她们走后,顺天帝亲召七公主考问功课,公主回答流畅,帝心甚悦,遂许一心愿,七公主什么也不缺,就缺一个能说话谈心的朋友,马上举荐阮灵萱做了自己的伴读。 “宋讲官学识渊博又博古通今,定能让妹妹受益匪浅。” 收到消息就赶过来的阮灵徵不知道阮灵萱心里的苦楚,还在为她高兴,又转头对丹阳郡主贴心道:“二叔母放心,灵徵会在宫里照顾好六妹妹。” 圣意已下,丹阳郡主没有办法,只能反复叮嘱阮灵萱在宫里不许任性,要小心谨慎。 先帝以武力开国,但也深谙治国要靠文,所以在宫中设置太学,凡朝中重臣的子女皆可入读,阮家的两位嫡子就是在太学就读。 而宫中皇子和公主们虽年岁不等,则统一另请大儒教导,每位皇子公主还可以请上两位伴读。 一大早顶着泪汪汪的睡眼,阮灵萱熟悉了下日后数年直到萧燕书及笄她都要常来的地方,以及要常遇到的同窗。 几位皇子都有各自伴读,都是权臣的子孙,唯有萧闻璟身边空空。 “六殿下为何没有伴读?” “之前也是有过的,只是……”萧燕书迟疑了一下,把原本就不大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只是他的伴读都很倒霉,一个摔折了腿,还有一个走夜路脸被木刺挂烂了,他们都说是六哥身体不好,小鬼缠身,靠近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阮灵萱皱起了眉心:“简直胡说八道。” 在临安县的时候他们就经常一块,也不见她被小鬼缠上,可见这都是有人将意外恶意栽赃到他身上。 萧燕书见阮灵萱这样在意,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 正好这时候大皇子萧宗玮带着两位公子进来。 其实在城门的那天包括萧燕书生辰那日,阮灵萱有见过这二人,只是都没有细看,此刻认真一看,发现其中一人不正是险些与她定亲的谢观令。 此人长着一副斯文俊雅的外皮,学识不错,家世更是不凡。 还出自陈郡谢氏,是当朝皇太后的母族。 丹阳郡主起初对他也是极为满意的,要不是阮灵萱撞到他背后是那般看不上自己,当初这门婚事差不多就要定下来了,根本轮不到太子萧闻璟。 萧宗玮看见阮灵萱,冷嗤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