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听说了,您若是瞒着我,我只会往坏了想。” 徐氏见她如此坚持,直觉得脑仁疼。 告诉她,怕她担心,不告诉她,怕她更担心。 “......延儿走的时候特意嘱咐我,有任何事等你生产之后再说......”徐氏叹了口气,这才让脸上的愁容显出来,“我若是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多想。” 语清点头答应。 ...... 槅扇一开,小七扶着语清从徐氏的屋里走出来,语清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自己屋里的炕上了。 虽然目前只听说开封靠北的三个县出了事,但这消息传来的时候,或许已经有更多的州县也出了事......那沈延究竟要避开多少凶险才能平安回来? 她能想到的是,沈延在那边查案,必是每日穿着官服,频繁出入府衙或某些县衙。他那一身绯袍比青袍还显眼,若是民情激愤,才不会管他是京官还是地方官,一定是先对他这样官大的下手...... “少夫人......少夫人!” 小七被她攥得手腕疼。 语清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松了手,让小七去取药膏擦擦。 小七揉了揉手腕:“......还不至于要用药膏。但是您也不能老这么魂不守舍的。齐少爷前几日来搭脉,就说脉象不大好,让您再仔细着些,以免早产……少爷是吉人自有天相,您可别瞎想,有什么事都先等孩子生下来。” 语清苦笑。 她也不愿意想东想西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害怕。 从前一个人的时候,了无牵挂,倒也自在。可自从怀了孩子,她就变得愈发敏感,心绪起伏不定,还总是患得患失的,一点小事便能让她琢磨许久。 “罢了......拿些吃的来吧,我又饿了。”她对小七笑道。吃些东西也许能暂时把这事放一边。 她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白日里便另外给自己找了些事做,比如教小七识字,再比如让人上树将榆钱撸下来,她亲自剁成馅包饺子……后来实在没什么可做的,她便到沈延的书房去帮他整理格架上的书,可惜沈延本就是极有条理的,那些书本已经按类比、笔划排好了序,她让人一摞摞地搬下来,发现实在没什么可调整的,又只能原封不动地搬回去。 格架上没什么可理的,她便想帮他理理抽屉里的东西。 紫檀的抽屉拉出来,里面干净的很,只一本册子并一个剔红的小圆盒。 那剔红的圆盒里躺着一只草编的小环,大概是年代久远,那草都已经变得又干又脆,她稍一碰,便有几片干细的叶子断落下来。她赶紧把那小草环并那几片断落的叶子一起塞回去,盖好盒盖。 虽然不知那东西是什么来历,不过沈延保存得这么好,大概是挺在意的。 她又翻开那本册子,发现里面什么都没写,倒有一张纸从其中滑落出来。 泛黄的结香纸上是一个少年侧影的白描,笔触虽略显稚嫩,却也抓住了画中人的神韵。 那少年眉峰高耸而舒展,鼻梁挺直利落,下颌生得极是优雅,他穿着交领长衫,看书的时候仍坐得端正笔直,一身干干净净的书卷气。 只是这少年似乎微微抿着唇,瞧着有些羞赧似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语清看得一怔,她对这幅画有印象。那时她才不过十二三岁,来沈延的书房随便转转,却发现这些书可都不如沈延好看。她便趁他看书的时候画了他的画像。 他那时问她为何要画他,她就随口说因为他生得好看。那便是她生平第一次见他脸红,从脖子根红到了脑门。 她记得他那时向她讨这幅画,可她觉得自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