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清......语清……” 他的脸颊贴着她的额头,温沉的声音里蕴着怜惜,似乎是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柳青感觉到他坚实滚烫的胸膛、温热的面颊和他下巴上一点点让她痒痒的青茬,才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大庭广众的成何体统。” 她觉得脸都要烧化了,捏着帕子的手直拍他的肩膀。 “不怕,咱们在暗处,四周也没人。”沈延又将她抱紧了些。 柳青还是往四下看了看,天色暗了,周围也的确没人。 “语清......不要想太多。过去的你也好,现在的你也好,于我而言......我心里从来就只有一个语清。” 他的声音沉厚而笃定,温暖干燥的大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 “什么一个两个.....怎么突然这么说?” 柳青虽然不知道他何出此言,但心里还是软软热热的,声音便好像掺了棉絮,又绵又柔。 沈延听得一愣,稍微将她放开些,仔细看着她灯下红彤彤的小脸:“你......你不是......?” 柳青抬头眨了眨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沈延觉得这话说起来可能有些长,虽然四下无人,但还是不宜在这久留。他推了推旁边偏殿的槅扇,槅扇没上闩,他便拉着她走进去。 这偏殿不大,香烛还燃着,却没有人。 沈延便将其余的槅扇也合上,拉着她的手柔声问:“那你方才怎么哭了?” 他抬手将她腮上未干的泪拭干。 柳青略一怔。 “……我方才是替珠珠难过……”她见沈延不解,便又解释,“你还记得玉沉河边的那桩案子么?那凶犯是个少年,珠珠便是那凶犯的妹妹。 “齐家下人带珠珠到这街上玩,珠珠看见一个很像她哥哥的人,就追着喊哥哥,一路追到了这庙里才知道认错人了。我们以为珠珠走丢了,带了好多下人一起来这条街找人,原来这孩子一直在这庙里。我找着她的时候,她跟我说她还以为哥哥从牢里出来了,又问我哥哥什么时候才能从牢里出来看她……” 柳青说到这,两股眼泪又涌出来。 沈延抚了抚她的头,取了帕子轻轻帮她拭泪:“……那孩子也的确可怜……不过找到就好,已经送回去了吧?” “送回去了……你知道吧,她哥哥还是我亲自带人抓的,”柳青抬头看他,眼泪一波一波地止不住,“现在牢里等着秋后问斩……哪还有出来的日子……” 沈延看她一双红肿的眼睛里泪汪汪的,波光如流动的水晶似的颤动,怜惜地将她拢回怀里。 “我记得那桩案子,” 他的声音沉郁柔缓,自头顶传来,“她哥哥虽有苦衷,但毕竟杀了人,你只是尽分内之责罢了。此事你完全没做错,不要想太多。” 柳青终于有了个能听她倾诉的人,一吐为快之后,眼泪不一会便止住了。 “诶……你方才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回忆起方才的事,觉得实在奇怪。他说不让她乱想,还说他心里只有一个她,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沈延淡淡一笑,既然她没觉出什么,还是不要平白给她添堵。 “……”柳青狐疑地看看他,他刚才又急又忧的,好像很是担心她,一定是有什么事。 “哦对了,令堂方才去衙门找你,还给你带了长寿面,还说那面是和她一起去的丫头做的,你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