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自幼就喜欢表哥,有这么出挑的人在侧,旁的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原先刘语清和表哥定了亲,她虽不服却也只能死心。可自打刘语清退亲,她对他的心思又死灰复燃。毕竟姨母一向疼她,而表哥似乎也对别家的小姐无意。 不料,一年年的过去,表哥对她仍是没有半点热忱。她骗自己说,表哥就是个清冷性子,待谁都如此。 可当年表哥与刘语清在一起的样子她是见过的,那时候他眼睛里总有星光,嘴角上总噙着笑,哪里有半点清冷的样子。 她忍不住琢磨他的喜好,忍不住让裁缝做了和刘语清同样的衣裳,梳刘语清常梳的发饰,甚至连说话的口气都有些效法她。 她以为她处处贴合他的喜好,又等了他这些年,总该让他动心了,可到头来—— “我对表妹只有手足之谊,此生绝不做他想。” 什么叫“此生绝不”,他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她? 冯姝月每每想起这句话,都觉得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她今日来,原是想表现得轻松自在,让旁人以为她对此事并不在意。可她一见他这样避着她,连与她多说几句都不愿,积蓄已久的那股怨忿就再也压不住了,他要躲着她,她就偏要跟上去。 什么矜持腼腆,她都顾不上了。她就是太矜持,才白白耗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就得了他一句“此生绝不”。 她快走了几步追到马车旁。 “表哥,我不求别的,就要你一句明白话……我比刘语清究竟差在哪?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 她眼中的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柳青在车里听得一字不落,耳根子直发烫。 她方才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就手忙脚乱地一通收拾,忽然听见自己从前的名字被提起,手一哆嗦,盒盖差点掉下来。 这个冯姝月可真是……为何偏抓着她不放。沈延若真是对她有所留恋,又怎会早早地退婚,和刘家断得一干二净? 沈延自然听懂了冯姝月的意思,他心里也烦躁起来,越想忘记的人,偏偏越有人提醒他。 为何要逼着他谈这些呢,尤其还当着下属的面。他真恨不得把帘子一掀,直接把柳青揪出来,可那样一来冯姝月必是羞愧难当了。 “......”他叹了口气,不露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好离车远一些,“表妹,你这又是何苦......再说人和人怎么能比呢?” 他顿了顿。 “没有人能和她一样……只有刘语清才是刘语清。” 他自以为已经尽力讲得平常些,却不知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瞬间暗淡了下来。 柳青依在车壁上,仔细地听着,却只模模糊糊地听到他说别人都和她不同,她就是她。 这是什么意思呢?是褒还是贬? 毕竟是她曾经放在心上的人,虽然事隔多年,她还是想知道他是怎么看她的。 却居然是这么个答案。 “你......刘语清再怎么好,她不还是退了亲,另嫁他人?你还惦记她做什么?” 冯姝月的声音稍微高一些,似乎还有些气急败坏。 “休要胡说,” 沈延的口气陡然严厉起来,“她现在是有夫之妇,这种话传出去于她不好,日后不可再提!” 他这人说话,口气历来比旁人疏淡些,方才这种口气,是真的生气了。 柳青抓着扶手,心里翻了好几翻。 他们怎么说是她退的亲呢?明明是沈家派人来退的亲。 不过,不论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听他们话里的意思—— 沈延当初并不想退亲。 应该不会错,这两人之间没必要说这种谎话。 时过境迁,她原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