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时候,也绝对抵抗不过一个男人。若是那二品官反应及时还好,若是他和楼下那些差役来得稍慢点,后果不堪设想。 她站在茅厕里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和往常一样,先唤几只耗子来问问情况好了。 她将茅厕敞开一条缝,吱吱叫了半晌,却连耗子的影都没看见。 难道是院子太小,耗子早被消灭光了? 她还在纠结接下来如何是好,却见茅厕的门缝里现出一只黑漆漆毛茸茸的小爪子。 ...... 整个二楼安静的很,一个身穿蜀锦长袍的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槅扇。 屋里昏暗得很,却也能辨得清各处的摆设。他原以为会有些烛火照亮,却发现蜡烛全都灭了,一扇窗开着挺大一条缝,大概是风吹熄了烛火。 他心里一慌,烛火灭了,这事还能成么?不过他马上注意到,桌上的茶水已经被人喝光了,架子床上的那人气息轻软,应该已经完全昏睡过去了。 他这才放下心来,喝了茶也管用。 地上铺着软软的羊毛毯,他脱了靴子往里走,全无一点声响。 天光从窗缝里流进来,将床上那女人的轮廓勾勒个清楚。 怎么说呢,真是玲珑又秀致,那纤纤的蜂腰竟只堪一握。何道姑果然没说谎,这女人果真是个绝色。 他只觉得内里一阵灼热,愈发急不可待起来。片刻的功夫,他扯扯拽拽,将身上衣衫除了个干净,两步就到了床前,带着一阵狂喜欺身上去。 黑暗中,两道寒光忽现,一双漆黑的瞳孔猛然收缩。 利爪挂着风骤然而至,他还全然来不及反应,一张溜光水滑的脸上已经多了两道血淋淋的抓痕。 喵—— 叫声尖细却又无比强势,一只黑猫轻轻稳稳地落在他的身侧,两只黑漆漆的瞳孔竖成了线,周身上下,煞气毕现。 “啊——什么东西?” 那人痛得狂叫不止,捂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在床上打滚。 “别乱动。” 柳青冷冷道。她脚下一使力,就势将他踹了下床。 那人咚地滚到地上,又吃了一痛,刚要翻身爬起来,却突然发觉自己的咽喉已经被某样冰冷尖利的东西抵住了。 他忍着剧痛想睁眼看清楚面前的人,可是一只眼已经完全睁不开,他勉强睁开另一只眼,黏嗒嗒的血滴流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方才躺着的那个女人已经下了床,此刻正蹲在他身旁,她大半张脸被帕子蒙着,眼角眉梢却带着摄人的寒意。一只黑猫懒懒地坐在他的小腹上,此时若是再来一爪子,他此生便可彻底断了念想。 喵——黑猫淡淡地说了句:“他应该庆幸,眼珠子都还在。” 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将那黏糊糊的血痕除去。 “你是谁?” 那人觉得面前的女人和猫相似得很,娇弱又凶猛。 “躺着别动!” 柳青厉声道,将手中的破瓦片往他的肉里推了推。 那人吓得连连应声,立时像个挺尸似的,躺得笔笔直。 “不动不动,姑奶奶,要多少钱我都给,您可千万手下留情。” 他一向养尊处优,遇到这种事,吓都吓懵了。 柳青见这人是个怂包,暗暗松了口气。他年纪轻轻、身高七尺有余,若真是一股猛劲扑过来,她即便有黑猫的帮助,也未必能打得过此人。 此举实在是迫不得已,着实是步险棋了。 她对着窗外连连大喊救命,将那二品官和外面的衙役招过来。其实也不用她叫,方才这男的一通鬼哭狼嚎,差役们怕是早就往院子里冲了。 果然,片刻的功夫,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外面的人破门而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