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鑣领头阿歷克赛指派了近五十名保鑣守着,特别是小姐所住的二楼以及房间窗户对着的花园,指派的巡察人数比以往都要多。不能再失职了,过往的十年,阿歷克赛无论怎么佈署,小姐总有办法脱离庄园,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他怀疑过庄园有地下通道,可经过检查后发现根本没甚么可以通往外面的秘密通道。 可恶! 曲璩在房间里怒着一对眉眼在窗边瞪住地下那十几个守卫,看来这一次那个老头不是开玩笑,要把她困在这里直到她妥协为止。烦躁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往她心口咬着,照阿歷克赛这一次用人多的战术看来,这一回有点难脱身。 她早知道老头一定有所行动,就是没想过他是铁了心肠不让她再离开。 怎么办,她想回去吃小潪煮的饭菜。 房间内她来回踱步得快把地毯都要踏破,等到晚一点,庄园的管家亚歷山大敲了门进来,把一份热腾腾的晚餐放下,她想借机逃掉,但一向待她不薄的亚歷山大叔叔往她打了个眼色,经过她时小声对她说:「外面有十个,小姐这一回得想点办法了,老爷说不让你再踏出庄园半步呢。」 亚歷山大离开后,曲璩看着桌子上冒着烟的炖牛肉与黑麵包,即管庄园里的大厨手艺再好,远远也不及小潪烧得一手好菜,而且俄国菜对她的记忆来说是一种嘲讽,以前母亲都不喜欢吃,但老公是地地道道的俄国人,再怎么不喜欢,几乎天天吃都吃习惯了。 她从小就跟着母亲长大,老头子在记忆里年轻时确实俊美得过份,他高大又练得一身肌肉,小时候在庄园的健身房总见到老头子赤着上身展现使人垂涎又羡慕的身材,身旁的母亲每一次都牵着她坐在一边,欣赏老公的好身材。相比起弟弟,母亲就比较喜欢她,因为曲璩生出来是如她所愿,基因都往母系那边生长,乌亮的发色、东方人的脸孔。 母亲恩喜女儿像自己,更加在私底下替她改了一个中文名字,后来曲璩问母亲为甚么把她的名字取得那么好笑,母亲的回答是使人无言。她是在曲璩三岁开始会用蜡笔乱画的时候,让人製作了一幅万字布放到地上,让她在万字之中圈出两个字,母亲跟她讲时含着得意的笑容,说得轻松,她圈的,就是曲璩二字。起初她还不确定“璩”是如何发音,查了一下字典发现就跟“曲”是一样的,再搭上母亲的姓氏,当下她也是无奈又好笑。 不过曲璩身上始终流着老头子的血统,鼻子特高,有一双不用刻意装出来便自然发放电力的媚眼,眼珠也是灰蓝色的,嘴唇也偏厚,同样也拥有像老头的身高,也因为这样造就出人人都讚美的一张脸孔。 她曾经也是被父亲捧在手掌心的明珠,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家里富得花钱如流水,也拥有很恩爱的父母,二人顏值逆天破表,弟弟跟她也承继到他们各自的优良基因,弟弟很喜欢黏她,很听她的话。也许上天是公平的,她人生太过幸福美满了,谁也没想到一夜之间,上天就要夺走她的母亲。 一个家庭就出现破落的缺口,老头变得頽废且冷漠,不爱搭理她和弟弟,彷彿他们从来不存在他的生命里,丢给了亚歷山大叔叔照顾,他眼里只有工作,但可笑的是…… 到了这个时候,老头怎么会想起他这个女儿?那弟呢?他对弟弟又使出了甚么手段了? 悲痛与寂寞同时袭过来,曲璩躺在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大床上,拿出手机滑动,现在莫斯科时间是八点,算上时差,小潪那头应该大约凌一点左右,思念浓密又猛烈地侵入她心里,懊恼着她该在来莫斯科之前先加小潪微信的,现在问她会不会被拒绝? 「想看看你,行不行?」曲璩不抱期盼,她发给小潪的短讯很多,得到的回覆就那么一两个。 等了好一会,手机没响没震,它残忍的告诉她,对方不愿与她有再多的交流。 「没空。」小潪不知道何时习惯把手机放在裤袋里工作了,她在要做下一张点菜纸上的菜式前感到腿间有震动,她叫自己不要去理会,可某种她不想再碰的情感逼使她犹豫了,最终没能把持心霏,把手机拿出来查看。 「我吃不下这儿的菜,肚子很饿,总想起你那锅炖牛肉和咖喱鸡。」嘴巴里顿时分泌出口水,胃开始发出抗议,很饿,可对着那锅炖肉和黑麵包,她寧愿不吃。 做好那张点单纸上的菜式后再没其他了,路嬂潪擦着汗盯住手机上的信息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