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了,牛肉好了没?」曲璩又提着一大袋东西进来,眼尖瞄到炉头上有一个漂亮的小锅,正是小锅散发出使人垂涎三尺的香气,她五点多起床,为了吃这锅牛肉,只喝了一杯咖啡,换好衣服后去了一趟酒庄买了两瓶红酒。 她脸上的笑容让路嬂潪心间出现了不寻常的起伏,她捏紧手中的毛巾,借意除掉那股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律动,用力绷住脸容,不让一点情绪透露出来「差不多,你想配土豆泥还是白饭。」 「燉汁配饭最好,你会跟我一起吃吧?」把注意力从小锅里回到她眼里去,曲璩一脸认真,盼得连笑容也不自觉收了起来。 不忍她漂亮的脸上没了亮眼的笑容,路嬂潪懊恼的挣扎,然而没挣扎几秒就放弃了,反正她也没吃晚餐,所燉的这锅牛肉的份量她是把阿正和阿姨都预算进去的,在她店里工作是包晚餐和宵夜。 路嬂潪点一点头,顺便请了她出去等一会。 盛了点一盘燉牛肉出来,某人倒是很有自觉地替她拿出去,偷瞄到她脸上又展露的闪亮的笑靨,胸前又窜来了些不明的跌窖,路嬂潪用力揉了揉大腿,驱散那股暗汹,赶紧再盛了两碗白饭跟着端到外面。 那位待在她店里没有客人的样子的女人正在紧着眉吃力地想打开她买来的红酒,瞄到桌子上有两个杯子,看来她经己认为她会陪着一起喝的。她像是拼了命的模样,路嬂潪嘴边抹着打趣的笑靨,悄然无声地把白饭放下后,手覆到她拿着开瓶器的手背上,打断她「我来吧。」 「哦。」顺意地应了声,曲璩把开瓶器交到她手中,她坐了下来,手放到腿上,被摸到的手背,她感觉到烫心的温度,甚至烧到她的心房。 跌入井底一直收藏着内心世界,黑暗对她来说已成习惯,她着力地把与她在井底里一起待着的悲夏推到庄铃妮那处展开新生,然而自己侧一直留在井底里,无法出来,也许,是没有人能救她出来。 路嬂潪彷彿就是突然来到井口想打水的人,无意地和她相遇,让她一点点地开始对井外的世界盼望起来,心中却又有点迟疑顾虑,怕是连累到她。 曲璩迷着了眼看着她俐落开瓶的动作,心叹怎么日常看着酒保们开酒时都没这种使人安稳的感觉?也许感觉不是来自开瓶的动作,是来自于甚么人的。小潪给她就有一种遇到甚么风浪都淡定沉着应对的人,连脸上的表情也不多,是她个性问题…… 还是她也绷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它发出来呢? 越看,越对她感兴趣了。 两隻玻璃杯都倒进了酒,曲璩看着她的杯子皱下眉,不满指向她的杯道:「你敷衍我吗?」她的杯子里最多只有三口酒的份量。 无言的盯着她略带失望的眸子,叹声道:「我酒量轻,待会还要工作,不能多喝。」 「好吧……」妥协的抿了抿唇,转眼唇边又绽出灿烂的笑容举起杯子说:「谢谢招待。」 路嬂潪看到她的笑脸愣了一愣,身体已有点不受控,跟随着她拿着杯子,鏘一声,互相轻碰了杯子,她小声说:「enjoy。」 她们一搭没一搭地边聊边吃饭,大多数是婠曲璩装模作样地旁敲则击地问路嬂潪的事情,打探她的过往,可对方还是对她有所防备,答案全是很有保留的,大多都是她在资料上看到的事情。 饭吃到七点半的时候,阿正和阿姨又巧恰地前后脚回来了,他们见到那天的美女与主厨坐在一块正在吃晚餐有点愕然,站着不知道该做点甚么。路嬂潪看出他们脸上的尷尬,主动的指向厨房道:「先吃饭,今天是燉牛肉,配饭或土豆泥,趁热吃。」 「不可以,那锅燉牛肉是我的。」曲璩倏地不悦的瞪向傻白地站着的二人。 这话听在路嬂潪耳里就有点不对,她回头对上她不悦的双眼,淡定不解地问:「为甚么?份量我有算上他们的。」 「那是我指定的菜,我还要吃。」曲璩依然紧皱着眉,心间抱怨某人的不理解。 「放心,份量很足,你再吃一点也没问题的。」原来她怕不够吃,路嬂潪松开了嘴巴和眉心。 「我要把整锅吃掉,你不能给他们吃。」曲璩放下话,低头不语继续密密地一口接一口地把盘子里剩下的都吃掉。 她吃得急又密,把两边腮子都塞到鼓了起来,路嬂潪全是不惑地敛着神色,看着她很快把盘中剩下的几块牛肉都吃光。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