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走运。 先不论那人是谁,至少帮她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 闻守庭感觉自己做了场大梦。 再醒时,他的头疼得厉害——像是被什么撞过一样。 他恍惚抬眸,对上许睦之的惺忪睡眼。 ? 闻守庭目光一落,这才发现他俩竟在惩戒室里。 两人各占着一张木桌,面对面坐着,桌与桌之间隔着半丈距离。 桌上端放着一沓粗纸,旁边搁了枝毛笔,还没蘸墨。 什么情况? 他俩还不是在走廊吗? 怎么到惩戒室里来了。 许睦之也察觉到了不对。 但还不等他开口,耳畔便落下一声亲切问候—— “醒啦?” 许睦之浑身一紧。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他僵硬转过头,看见了盘腿坐在角落的虞沛。 一看见她,他就记起了那日擦颈而过的凿子,还有满身热汗。 他声音发抖:“怎、怎么是、是……” “是你!”闻守庭愤然起身,抢过他的话茬,“果然是你,你又在耍什么龌龊手段!” “等等!”许睦之大惊失色,“你说的找你麻烦那人,就是她?” 白日里,闻守庭找上他,说是有人寻麻烦,要他一块儿去教训教训那人。 他早习惯被这大少爷支使了,便没拒绝。 可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这人会是虞沛。 “是。”闻守庭怒瞪着虞沛,几欲拿眼神扒下她的皮,“——你以为在惩戒堂里躲着,本少爷就找不着你了?!” 虞沛起身,忽问他:“就你们两个人?” “什么?”闻守庭没好气儿地呛道。 “我是说,来惩戒堂的就你们两个吗——可还有其他人?” 闻守庭冷笑:“你没长眼吗?对付你这种人,两个便足够了。” 虞沛又看向许睦之:“你也是来对付我的?” 许睦之摇头:“不是,虞师妹误会了,怎么可能呢。” 闻守庭:? 他瞪了眼许睦之:“姓许的,你什么意思。” 虞沛来回打量着他们。 看来这两人并不知道刺杀的人是谁。 “算了。”她暂将此事放在了一边,“你俩先写封自省书吧,一个时辰三千字,谁先写完谁便先走。” “我?自省书?”闻守庭被她气笑了,“你这真是刚来御灵宗,初生牛犊不怕虎了——许睦之,你——你做什么呢?” 他正欲转过去让许睦之给她些颜色瞧瞧,却见他已开始抓着笔埋头苦写了。 不光写,他嘴里还念叨着:“弟子许睦之,今悔吝补过……” 虞沛提醒:“把名字划了重写。” “好嘞。”许睦之悟性极高,直接将那纸撕了,又另取一张,“弟子虞沛,今……” 闻守庭被他这举动气得不轻。 他直接破口大骂:“许睦之,我让你来是叫你写自省书的吗?” 说话间,虞沛忽取走了他桌上的笔,拿笔顶轻敲着桌面。 闻守庭:“你还想不想拜入我师父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