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对游萧的城府放心,可他还是忍不住大声喝道:“住口!” 这件事是那孩子十年不能忘却之伤,孔昙身为长辈,怎么能眼睁睁看这些无耻之徒在他伤口上撒盐! “我偏不住口!什么唤笙楼主,少年英才,你骗得了世人骗不了我!”袁三疯狂叫嚣道,“当年那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好受吗?!没想到吧?苗公子又那么痴心于我大哥,明知道是——啊!” 游萧猝不及防地出手,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向他面前一甩,动作快如闪电,袁三还没反应过来,持刀的手背上深深扎了一枚飞镖,痛得他当即松了手,大刀“咣当”一声落了地。 梅谢了被吓得瑟瑟发抖,反应更是迟钝,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人从袁三身旁拽走。 游萧一声不吭地接过园绮,检查他的身体情况。 孔昙立刻挡在他们身前,虎视眈眈地看着坐在地上的马洲和在一旁痛苦哀嚎的袁三。 水貔貅的手下全都围了过来,他们大概有二十多人,屋里屋外地围了几层,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 “马洲,我劝你别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有本事在我们三方之间周旋。”孔昙冷声道,“当年段展眉也算是谋略过人,但他还不是功亏一篑,你问问你自己,比他如何?当年至少我们三方人互相之间还有利益冲突,让他有空子可钻,可现在我们待宵孔雀和唤笙楼是牢不可破的同盟,再加上我二弟的四府盟,你真觉得,我们会让你们水貔貅占了先机?” “段展眉的下场,你忘了吗?!” 马洲坐在地上,脖颈上还残存着发紫的指痕,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只面带笑意地看着为园绮诊病的游萧。 梅谢了担心地看着了无生气的婴儿,声音颤抖道:“楼主,园园他、他到底怎么样了?” 孩子始终陷入昏睡,嘴唇青紫,是中毒症状,但现在看来,应当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不知道这样下去对身体有没有更进一步的伤害。 就算马洲肯给解药,游萧也不会相信,他将园绮还给梅谢了,低声道:“等我料理了这里,用内力帮他祛毒。” 梅谢了紧紧抱住孩子的襁褓,揪心地流下眼泪。 “楼主,别太笃信你的内力。”马洲仰头看他,懒洋洋地笑道,“万一耽误了时间,救回来也会是个傻子,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解药我立刻双手奉上。” 游萧跟孔昙换了个位置,让他护着梅谢了往门口移动,水貔貅匪众也都紧张起来,握紧了手里的刀。 “既然要争取时间,那我只能速战速决了。” 游萧骤然甩开腰间挂着的长鞭,突然一抡,鞭子沾了一排烛火,带着火苗和蜡油狠狠抽在了马洲的脸上,他动作极快,快得蜡烛都没有熄灭,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马洲脸上出现了一条焦黑的鞭痕,从左额斜划向右腮,丑陋而又可怖! “啊——” 马洲发出痛苦的叫声,捂着脸倒在地上。 游萧这一出手,现场的平静当即便被打破,水貔貅的那些人举着刀便冲了进来,屋内立刻陷入混战。 偌大的厅内被挤得满满当当,袁三手受了伤,不想留在这里等死,便趁乱往外跑。 他感觉手上中的镖不干净,应当有迷药,再不快跑,恐怕就跑不了了。 游萧则跟孔昙各自夺了两把刀,一边护着梅谢了,一边跟他们打了起来。 乐馆外,韩汀几人已经赶到,他听见里边传来乒乒乓乓的交手之声,让梅雪铮、兰折玉和平小红护住苗笙,自己带着自家护卫施展轻功,从屋顶上抄了过去。 “我们靠近些看看。”兰折玉站在院门口向里张望。 听到打斗之声,梅雪铮和兰折玉自然手痒,但他们也知道保护苗笙很重要,因此并没有轻举妄动。 但观战总是可以的吧! 听说已经打了起来,苗笙也不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