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代表身份地位的五种动物,最下一层是碧蝶,最上一层是猎鹰。 雕刻着猎鹰的最高一层被白雾遮挡,抬眼望去,只感到一片眩晕。 丁酉瞥了一眼白雾,亲了一口刚睡醒从衣襟里探出的半个小脑袋,说:“巫神凌驾于众生之上,不会轻易出现在人前。白雾所在之处,就是巫神的旨意。” 那朝圣般的三人很快就到了五盟会的阵法前,秋呼延深吸一口气,在光幕前跪下,双手交叠放在心口处,狂热道:“秋宗秋呼延,应约而至。” 好一会儿,阵法抖动,走出两个面无表情的侍从。侍从胸前衣服上的硕大金蟾睁着莹黄凶狠的眼睛,藐视几人。 秋呼延的头埋得愈下:“金蟾卫大人,在下秋宗秋呼延,是在本届宗族大选中……” “行了,跟我来吧。”个子较高的那人打断了他的话,摸了摸前襟上的金蟾,便朝着光幕走去。 秋呼延点头哈腰,连连道谢,犬一般地跟在那侍卫身后。 光幕闪烁,看起来马上就要封闭。 慕长宁从马背上稳稳跳下,道:“我们也进去吧。” 偌大的厅堂里,主位上坐着主持宗族大选的赤脚男子。 男子脸上仍是半张面具,右手攥着蟒蛇权杖。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人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纹着一条深黑而粗壮的花斑蟒蛇,从小臂蔓延到肩膀。 屋内布置简陋,角落里用铜盆装着的蓍草在不断地燃烧。秋呼延带着两人小心翼翼地跪下,恭敬讨好道:“其厄大人,我们是来……” 其厄举起手,秋呼延立刻闭上了嘴。 “只有三位能进去挑选阵法,哪三位?” 秋呼延转头看了一眼慕长宁,看到慕长宁的眼神半分都没有放在他身上时,恶意道:“当然是我们秋宗三人。” 他本意是想带着秋泽株和慕长宁进去的,想赐予这驯不动的野马一点殊荣,让他好对自己死心塌地。 他这点心思,在这群外来人眼中看都不够看。 丁酉半靠着枪,懒散道:“钺戎嘛,学了阵法以后说不定明年就能成巫命。不过我可真没想到,秋宗主倒是大方,连不准学习巫术的牧泽也能学习阵法。” 中川等级森严,尤其是会疗愈之术的牧泽是不允许学习巫术的,倘若牧泽掌握了疗愈和巫术,巫命的位置非他们莫属。 饶是知道丁酉在刻意离间,秋呼延的脸色还是难看了起来。 没有一个巫命想把自己的位置交出去,尤其是极有可能继位的钺戎,哪怕秋泽株是他儿子,也不行。 明烨在一旁低着头憋笑。 真不愧是跟在陆展清身边的人,总能面无表情地说着捅人心窝子的话。 慕长宁久站有些累,有些不耐道:“真无趣。” 他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所有人听到。 陆展清附和道:“确实,还没秋宗旁边那个小村庄好看。” 明烨直接笑出了声。 这是什么拙劣又夸张的激将法啊。 这几个外来人加上驱逐者的如此冒犯,让其厄脸色不善。他重重地敲了一下权杖,秋呼延的心脏都跟着那落地有声的权杖抖了抖。 “外来人,你们着实是有些放肆了。”其厄冷道:“上一个踏入五盟会的外来人,还是——” 上一个踏入五盟会,死无全尸的外来人,正是丁酉的母亲。 其厄仰头,面具遮不住下颌凌厉的弧线,看着脸色逐渐阴沉的丁酉,冷冷一笑:“既然秋呼延并未选择你们,你们也没有资格进入内部挑选阵法,要么自行速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