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谢瑾年该即刻回宫的。 五虎做戏做全套,依旧蔫哒哒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谢瑾年是个心理素质极为强大的人。 他足够冷静,懂得审时度势。 不会贪功冒进,更不会为了领不到的功劳白白折腾自己一场。 卫胥既已逃走,不论自己是即刻回宫带人来,还是一个时辰之后再回宫带人过来,都不可能再抓住卫胥。 既如此,为何不先医治自己的小鹦鹉呢? 谢瑾年带着小鹦鹉去了鸟市,寻到了专门的鸟兽大夫。 大夫给五虎喂了点消食的药。 五虎是懂配合的。 他很快便活蹦乱跳的了。 谢瑾年道了谢,留下诊金,打道回宫。 想到在巷子里所见的一幕,谢瑾年仍感觉不可思议。 但他特地多看了好几眼。 ——绝非是他有观鸟的癖好。 他确定不是自己眼花。 他来到承德殿。 值夜的小内侍见到他,无比谄媚地迎了上去:“瑾公公,您来了,您今晚不是出宫去了吗?怎么还是过来了?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 这小内侍算是谢瑾年一手提拔的,是谢瑾年心腹。 谢瑾年不疾不徐地问道:“陛下可安置了?” 小内侍道:“今晚召了云贵人侍寝,已经安置了。” 谢瑾年吩咐道:“在这里守着。” “是。” 小内侍知道他这是要进陛下寝宫了,若是旁人他兴许还拦一下,可瑾公公是有特权的。 谢瑾年来到落下明黄色帳幔的龙床前。 空气里弥漫着他并不陌生的气味,混合着浓郁的龙涎香,一点也不好闻。 “陛下。” 谢瑾年轻声道。 云贵人被惊醒。 “陛下。” 谢瑾年又叫了一声,比之前的声音略大。 南疆王醒了,捏了捏有些疲倦的眉心:“瑾年?” 谢瑾年不紧不慢地说道:“是,瑾年有事禀报。” 云贵人依偎在南疆王怀里,撒娇地将头放在他肩头蹭了蹭。 南疆王毫不留情地坐起身:“退!” 云贵人吓得一抖,立马爬起来跪着行了一礼:“是!” 她慌忙退下龙床,曼妙的身姿一览无遗。 谢瑾年目不斜视,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云贵人当着谢瑾年的面,狼狈地拾起地上的衣物。 云贵人退出去之后,南疆王挑开帳幔,目光沉沉地看向谢瑾年:“何事?” 谢瑾年上前,将帳幔挂在了帳钩之上,又退回原地,轻声禀报:“奴才今日在宫外见到了卫胥。” “哦?”南疆王很是意外,瞬间来了精神。 谢瑾年道:“在九芝医馆东侧的巷子里,他被两个黑衣人追杀,黑衣人的来历奴才并不清楚,不过奴才发现了一件事。” 南疆王道:“说。” 谢瑾年道:“卫胥未被净身。” 南疆王古怪地看了谢瑾年一眼,俨然是不明白谢瑾年是怎么发现的。 谢瑾年没有隐瞒,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了。 南疆王倒是没怀疑事件的真实性。 一是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