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太医进了屋。 秦沧阑已洗漱完毕,他没胃口,早饭就搁那儿摆着。 岑太医背着药箱入内。 见秦沧阑脸色不大对,岑太医问道:“您的手又疼了吗?” “不是手。”秦沧澜皱了皱眉,有点儿不知该如何阐述。 按他的性子,是不信这么邪乎的事儿的。 可那是苏华音啊—— 他、他的小胖妻。 岑太医不解地问道:“那您突然找我过来是——” “咳。”秦沧阑略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昨晚服用你给我的止痛散了。” 岑太医很是惊讶:“您……才服用吗?” 他一直为老护国公治疗痛风,自然明白对方的病情有多重。 老护国公的手不仅是痛风的原因,也有一定程度的积劳成疾,因此痛起来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当老护国公说有点儿疼的时候,那就已经是疼到钻心刺骨了。 他本以为,最多十日,老护国公就得服下止痛散—— 这都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 “呃……没过期吧……” 岑太医暗暗嘀咕。 “有效吗?”他问。 “你是指止疼的话,那是有的。”秦沧阑公平公正地说。 岑太医暗松一口气。 三个月了还没过期,那看来家里那些临期的止痛散不用扔—— 秦沧阑问道:“你上次说,吃了那种止痛散会有副作用,让我能不吃就尽量别吃。” “没错。”岑太医道:“止痛散里放了曼陀罗,这种药草的根茎是有毒的,我放的剂量不大,不会导致中毒,但倘若长期服用,会导致一定程度的成瘾性。少量服用问题不大,但也不排除嗜睡,浑身乏力,恶心,呕吐,食欲不振。” 秦沧阑又道:“除此之外,还有呢?” “嗯?”岑太医不解地看向秦沧阑。 秦沧阑清了清嗓子:“譬如……会不会看见什么……” 岑太医会意:“你是指幻觉吗?” “啊,就……做了个梦!”秦沧阑也摆烂了,“我吃了你的止痛散,晚上做梦了!我从前……不做梦的!” 岑太医想了想:“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您梦见什么?” “我梦见华音了。”秦沧阑说。 岑太医一愣。 岑太医与秦沧阑认识了数十年,也算二人的朋友,这声华音,他太懂。 秦沧阑叹道:“我梦见华音要杀我。” 这个走向,岑太医就不懂了。 秦沧阑接着道:“她还托了个梦给我。” - 岑太医离开后,秦沧阑去了一趟马场。 他让人配了一些小马驹的精饲料。 养马的下人道:“小的一会儿给您送去府上。” “不必。” 秦沧阑将饲料搬上马车,亲自去了梨花巷。 他来到门口,看见一个小豆丁站在门槛后,探头探脑地朝外张望。 不知是不是小豆丁太可爱了,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大虎!” 他记得这就是昨日的小家伙。 小豆丁抬头,呆萌地看了他一眼:“我是二虎。” 秦沧阑一怔。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