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像是在交代后事,要不要找人递个消息进去?杀人和伤人判罪可是不一样的。” 要是詹婷白在里头自尽了,那也太便宜了宗玫母女俩。 京市这些年风头紧,依照以往的案例詹婷白可能被判死刑。但是宗玫母女欺人太甚,可以搏一搏法官的同情心,说不定可以判个死缓。 只要活到明年,很多案子都可以争取重新审理。 季部长没说话。 季南烽重重地拍了一下马高阳的肩膀,“我亲自去一趟。” 马高阳咬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谢谢哥,谢谢嫂,谢谢季叔。” 季南烽走后没多久,宗玫母女俩就被推出了手术室。 宗玫双腿受刺,恐以后走路都得一瘸一拐。 至于马高阳媳妇腿上的伤不影响以后走路,但是因为躲避詹婷白的水果刀时从病床上摔下来后,宗玫恰好将凳子扔过来砸詹婷白。 詹婷白躲了过去,马高阳媳妇却没躲过去,肚子上受了重击。 送去手术室时。 因为宗玫的伤势看得吓人,值班医生慌忙给宗玫处理伤口。 协二被调查了后,院领导就改变了值班模式,急诊科室安排的都是新人医生值班。 等值班医生发现自己处理不了宗玫的伤势后,就让小护士去汇报喊人。 再来处理马高阳媳妇的伤,这一检查才发现她的竟然比宗玫的还严重,肚子受了重击,一挪动就大出血。 一边止血,一边赶紧去找妇产科大佬来。 忙活了半宿,两人终于没了生命危险。 等早上查房时,宗玫从主治医生那儿得知了自己的伤势,发了疯一般地砸东西。 马高阳媳妇得知自己的子宫被摘除,躺在床上半天回不了神,缓过来后第一句话就是:“我不能生了,他一定不会要我了……” 宗玫母女俩住院需要人照料,便衣们找到马高阳。 马高阳拒绝出面,并提出了要与宗家女离婚。 季奶奶听说了马高阳要挑日子给儿子办葬礼,特意让阮棠带着去寻了马高阳。 “老话里说了,阳间的亲人太过惦记,会影响了孩子的黄泉路。让他安安静静地去,也好早日投胎。” “高阳啊,你要是觉得难过,就偷摸地请个灵位回来,日日给诵诵经,让他早日去投个好胎。” 马高阳喉咙紧了紧,贪恋地再看了一眼儿子,颤抖扯了一旁的白布盖在了儿子身上。 “请奶奶教我诵经……” 在季奶奶、阮母和谢婶的帮助下,马高阳没有再惊动旁人,将儿子下葬了。 并将所有置办的东西都烧在了坟头。 烧了三天三夜,他也盘坐在坟前诵了三天三夜的经。 等他从山上下来时,怀里揣了个小灵牌。 除了在家诵经,他每日都去局子里问消息。 又过了几天,宗玫脸上的纱布取了下来后,她看到了自己脸上的字后,更是发狠地要让詹婷白偿命。 她让医护帮忙给她请了个护工,她让护工推着她去局子里。 她要让便衣们给詹婷白吃子弹,便衣们告知她案子还在调查,有结果了会告知她。 詹婷白伤人的事情已经见报,宗玫母女俩的行径也已经被人所知。 这些天,每天都有记者媒体去协二采访,去家属院采访。 所以,便衣们见宗玫趾高气扬,开口闭口要人死的模样,也都公式化地应付过去。 宗玫气急,将宗父好有留下来的电话全打了个遍,却被告知这事儿闹得太大,已经成立了专案调查小组,旁人插不进手。 总而言之就是帮不了。 还让宗玫改一改脾气,还这么欺负人的话,小心兔子急了也咬人。 他们还说,宗老将终身都奉献给了医学研究,希望宗玫也能这般纯粹地做一个医学人,凭实力说话,不要坠了宗老的名头。 宗玫气得将电话给挂了。 这些人不是帮不了,就是不想帮! 她倒是想跟那个死老头一样一心钻研医学,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一块料子。 她要是有实力,还用得着这般费尽心思地往上钻研。 巴结着人的日子,她早就受够了。但是她没有天分,她能怎么办。 她有时候忍不住想,如果死老头与邱老结婚,是不是就能生出一个医学天才。就跟那个阮棠一样,年纪轻轻就能震惊医学界。 宗玫越想越恨,她不能把自己活成笑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