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不重要。 她跟老龚都能赚钱,少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也无所谓。 龚母顶着一张慈母脸,装作无奈地道:“我跟老龚就拿点微薄的工资,两个儿子接连操办婚事,已经掏空了家底。再添一点只能把我们俩老的养老钱给掏出来了。” 詹家人顺着龚治的话捧着龚母怜惜孩子。 龚母要求与老龚商量一下,詹家人自然同意。 龚母再从屋里出来时,直接拿出了两本存折。 “龚治,我跟你爸的工资存折都在这里了,除去2888的聘礼,只剩下三千三。” 龚治脸上一喜,詹孟超闻言也抬起了头,盯着龚母手里的两张存折。 “你们要临时抬聘礼,本就不厚道,但是为了阿治能顺利娶媳妇,我跟他爸也答应了。只是——” 詹家的笑容一顿。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好亏待了阿征媳妇,要给她补上一千的聘礼。还有我们的干女儿,虽然认亲时已经结了婚,趁着这机会也补上一千的嫁妆。” 阮棠没想到,龚家竟然还要分给她嫁妆钱。 “妈——我就不用了吧,你们要留着养老的。” 龚父:“知道你孝顺,但也不能委屈了孝顺的孩子。把存折给阿征,让他去把钱取出来,都分了。” 龚征应了,找了两个表兄弟一起去取钱。 龚父接着说:“我们两老的将养老钱都拿出来了,三个孩子也都成亲了,往后每家给我们两老的30元的生活费,这个没问题吧?” 龚治点头,“爸,我们没问题。我们都有工作,养你们是应该的。” 龚征媳妇和阮棠也表了态。 龚父这才笑着点头:“知道你们都是孝顺孩子。” 至于詹孟超和詹家人的脸色好不好,他关心个屁。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詹治还没有糊涂个彻底,心里还有这个家。 依照龚父龚母商议的,如果龚治反对给大哥和小妹补钱,那这儿子真可以扔了。 詹婷白也不满意龚家的处理办法,哪有二儿子结婚,给大儿媳妇和干女儿补钱的。难道老大再婚再出聘礼,还给二儿子补钱吗?! 要是搁在平时,詹婷白一定要跟龚家掰扯掰扯,但是现在她要赶时间回家拦着老季。 “那就这样定了。” “大家一起去我们詹家坐一坐吧,我们家的亲戚都在家里等着碰面呢。” 詹家大嫂拼命地给詹婷白使眼色,也被她压下了。 就这般,等龚征取回来了钱,都往詹家去。 路上,詹婷白借口不舒服绕回了家。 回到家,没见到人,心快提到了嗓子眼。 她骑上自行车就往詹家去,心里不停地祈祷着:老天保佑,老季没在,老季没在。 因为心里装着事,一路上摔了三次! 她一身狼狈地停在巷子口,她听到詹家闹闹哄哄的,笃定老季一定不在。 詹家人都怕老季,只要老季在,他们就不敢吵闹。 所以,老季一定不在。 詹婷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一转身就看到老季扶着自行车站在她的身后。 詹婷白吓得自行车都扶不住,“你,老季,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怎么弄成这样?” 詹婷白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人出来才定下心神,借口自己不舒服摔了好几跤为由,愣是将老季给弄回家了。 老季看詹婷白脸色确实不对,让他去换身衣服带她去医院。 詹婷白巴不得自己在医院住上个十天半个月,老季除了上班就来医院,等她出院,季南烽他们应该早就离开京市了。 老季要领着如詹婷白去协一协二,詹婷白不肯,就在家附近的医院里住下来。 到了晚饭的点,老季去打饭。 因为没带粮票,回家拿粮票,就遇上了詹家小子来叫吃饭。 “你姑母不舒服住院了,晚饭我们就不过去了。” 詹家小子关心地询问了他姑母咋样,在哪个医院。听说没什么事,才回家了。 老季拿上票券,从食堂打了饭菜,送到了医院里。 詹婷白见老季给她送饭,感动得泪眼婆娑。一直以来,老季都对她不冷不热,没想到她住院了,老季愿意给她送饭愿意照顾她。 老季给詹婷白递了毛巾,让她擦擦。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哭的,我跟你是夫妻,你住院我照顾你不是应该的?你放平了心,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媳妇,我一天要照顾你。” 詹婷白又心虚,又不得不感动:“哈,哈哈,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哈,安心地等着你照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