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就按照主任工资77元一个月。” 一个医生轮个一星期,就能多得个19.25元。多一份收入,外科不少医生应该都愿意去。 市六院长得了准话,欢喜地回去告诉其他院领导这个好消息。 副院长高兴之余,又有些惆怅:“要是咱们市六打包送给阮院长就好了……” “徐徐图之吧,等省一的医生来了后,我们一定要让人感受到比家还温暖,让他们来了还想来……” 阮棠并不知道,市六的院领导心那么大,她刚挂了季南烽打来的电话。 协二创院历史久,这些年有不少医护都陆续退休,这些人退休后还是住在家属院里,家属院里确实没有空宿舍了。 阮父因为名声在外,初到协二时,虽然有受到暗中刁难,但是在阮父表明了对升职不感兴趣之后,处境就好些了。 卫首长的儿子卫初晨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后,特意去医院寻阮父吃饭,还介绍了不少病人,如此一来,阮父算是彻底在协二站稳了脚跟。 只有一点,阮父阮母太省了。两人租了一个小房子,只有八平米左右,只放了一张床,一套桌椅。生活用具都放在角落的架子里,在屋里走动都需要侧着身子。 经历过下放这事,阮父阮母一改以前的消费习惯,两人就抠着钱过日子,生怕再被清算还得拖累孩子。两人瞧着比在红阳县又瘦了。 不过,这事季南烽没跟阮棠说,阮棠远在杭省,听了也只能干着急。 挂了电话后,季南烽才去阮父阮母租住的小房子,阮母开门见到季南烽又惊又喜,往季南烽身后望去没见阮棠,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小失落。 “妈,我来给你搬家。” 季南烽说完后,不管阮母阻拦,将两人的衣服给塞进了大麻袋里。 “南烽啊,我们住在这儿挺好的,不用搬。我们有钱,就是住这里方便,脚一抬就到了医院,你爸中午回来还能睡个午觉。” 季南烽十分干脆地搬出阮棠:“你们要是不搬,下回可就不是我一个人来了。” 阮母闻言,也不敢拦了。 “妈,你把衣服收拾一下啊,我带你去看看我们自己的家。” 阮母皱眉,小声地道:“南烽啊,京市的风声紧,房产不能买卖,你可别犯错啊。” “我上回救火,上头奖励下来的房子,手续都正规,不信您看房本。” 阮母看了房本,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正规合法,其他的她就不问。 她虽然隐隐察觉到女婿应该不是一名转业工人那么简单,但是这种猜测只能烂在肚子里。 阮母也是利索人,在她眼里儿女都一样,所以并不觉得住女婿的房子有什么不好的。再说能省下房租,又能给女儿女婿看家,正好。 当即就让季南烽带她去看看房子,心里盘算着缺什么东西,回头自己再好好置办。 宅子是一座一进的四合院。 “这、这住我们两个老的,是不是太宽敞了一些?要不然,租点出去?” 刚说出口就被阮母自己否认了,这四合院明显重新翻新过,这么崭新的房子租给别人阮母又舍不得。 季南烽见阮母纠结上了,劝道:“我们往后也要来京市,租给别人不方便。” 贺昆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阮姨,回头我们也要来京市玩的,你可得给我们几家留好房间。” 阮母一听哪有不答应的。 待得一进屋,就发现屋里什么都不缺。 就连澡桶都给置办好了,阮母的心熨烫的,强忍着没哭。 一行人再回到出租房里,正是下班的时候,阮家有人进进出出,只除了两人的衣服,其他的全被季南烽三人扔了个干净。 有人见阮母在门口拦着,还当阮家人得罪了人家,一个个地离得老远了。 等阮母一行人走后,他们又干净去垃圾点扒拉有用的东西。 季南烽去接阮父下班,阮母带着贺昆和苗建业回家去做饭。 阮父匆匆从医院里跑出来,身边一个年轻的医生正跟他说着,他们家被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给搬空了。 阮父急出了一脑门的汗,满心责怪自己在上一台手术中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就连在门口的季南烽都没瞧见。 “爸。” 阮父跑出去好远,后知后觉地想起门口那个人好像他女婿,那一声爸该不会在叫他吧? 阮父呆愣地转过身,就看到了季南烽小跑着过来。 “爸。” 阮父呆愣地点着头,跟年轻的医生说了一声:“应该是一场误会,我女婿来了。” 阮父是聪明人,见到季南烽站在这里,就推测出了事情的原委。 季南烽领着阮父往家去,路上阮父只字不提新家的事,只问了阮棠如何,省一如何。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