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小声地道:“你有多余的笔和纸没,借我一下?” 孟韵默默地掏出纸笔推给了阮棠。 阮棠朝着孟韵感激一笑,然后就开始记录,写了两排就丢下了笔。 孟韵瞥了一眼,她的字就像濒临死亡的病人的曲线图,没什么波折,一排一条线。 她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发现阮棠写的是:领导大力表扬了我作为年轻院长不给zf添麻烦…… 噢,就写了一句夸她自己的。 阮棠注意到孟韵的视线,撕下了一张纸。 撕拉声惹得主席台上的领导又瞪了阮棠一眼。 阮棠忙低下了头,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你说,领导为什么在我不在时表扬我?是怕我骄傲吗? 写完后,纸推给了孟韵。 孟韵当作没看到,阮棠就敲桌子提醒她。 孟韵被吵得无法,只能写下:我又不是领导! 阮棠再写:什么?你竟然想当领导?看不出来啊,孟韵,你竟然有那么大的志向。 孟韵: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阮棠:那完蛋了,我可能不是一个好士兵。唉,当个小小院长就累死我了,还不能迟到。 孟韵不理她这种没营养的,继续记笔记。 阮棠不死心,又写下:你跟贺昆和好了吗? 孟韵:没好过,何来和好? 阮棠:不是吧?那天在造车厂门口,我都看到你们那天抱在了一起! 孟韵:那一次是意外,是自行车摔下来,我们才不小心摔在了一起的。 后面,不管阮棠写了什么,孟韵都没再回。 阮棠有传了几次小纸条,孟韵都不理她,她就改变了目标。 传给了孟韵旁边的,市一医院的副院长:你们医院最近有什么有趣的八卦吗?说出来大家乐一乐啊。 市一的副院长看到阮棠传给他的纸条,激动地拿着笔的手都抖了。 最近我们医院来了一个女同志,她前段时间一直犯恶心,闻到油腥的就吐,还喜食酸,症状跟怀孕了一模一样,可是一检查却发现没怀孕。妇产科医生说这是假孕,是女同志幻想自己怀孕了。 女同志还不信,她确信自己就是怀孕了。妇产科医生无奈,让她去省一检查,她支支吾吾地不肯去。 当天,那女同志就又来了,问医生配的药还吃吗?回去后,她的小日子就来了。 阮棠乐了,看来这女同志跟她一样啊,都这么迫切地想要怀孕啊。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 只是,为什么不来他们省一,是市一医院的妇产科更好吗? 阮棠想着就写了出来。 市一的副院长纠结地写下:我们的老院长就是妇产科的,应该挺好吧? 阮棠点头,孟韵母亲啊,在省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妇产科医生。找个(坑人的)机会,得安排他们医院的妇产科医生去要市一学习一下。 领导抑扬顿挫地又演讲了半个小时。“下面还剩下一点时间,有请阮院长分享一下厂医合作的构想。” 阮棠突然被点到名,只能在一片掌声中上了主席台。 领导将位置让给了阮棠,阮棠坐在上头,下面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然后,她就看到领导坐在了她的位置上,翻看着她的纸条! 市一医院的两个院长看着老领导的动作,想抢纸条,又不敢抢。 他不是专业的医科出身,对于阮棠的一手狂医字体看不懂。但是孟韵的字规矩,他看得懂。 然后,他就给旁边的郑锡传纸条:你们院长写了什么? 郑锡差点儿一头栽倒,绞尽脑汁地想翻译地正经一点,不那么八卦。 会后,领导拿着阮棠的小纸条,背着手回了办公室。 阮棠乖觉地跟在他的后头。 “有事?” 阮棠谄媚地笑着:“领导,我是来拿你奖励给我的闹钟的。” 领导脚下一踉跄,差点儿被阮棠气得爆粗口。“开会传纸条,你还有脸管我要闹钟?” 阮棠的腰低得更下了,“您老不是在外发表经验时,也传纸条吗?这要是搁古代,咱就是志趣相投,忘年交……” 将桌上的闹钟丢给阮棠,“麻溜地滚,没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