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美术馆,沉宜和丁春明在场馆外挥手告别,一老一少走在漫天的余晖中,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 她耳边隐约还在回响着丁春明稚嫩的话语:小宜姐姐,我也喜欢你的名字。你看,我们的名字好搭。 春和宜。 她手里捏着一张纸条,上面苍劲有力地写着两个字“沉宜”,从字迹看不难猜出是谁写的。 陈鹤青挂完电话朝沉宜走过来,他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上,她不着痕迹地收起纸条,甜笑着说道:“为了感谢你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并且今天还请我看展,我想请你吃晚餐。” “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这个。”陈鹤青挑眉,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黑色迈巴赫,他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先上车。” 那晚没有尽兴的人何止沉宜一个人,夜里陈鹤青没有少洗冷水澡。她的耳朵尖红到快要滴出血来,想到那样的画面,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发热,只是…… 她站着没有动,陈鹤青坐在车后座降下车窗,身体松弛地靠在椅背上,视线望向前方也没有说话。 他在等她的回应。 沉宜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已然做出决定:“如果只是吃饭,那我上车。” “你确定要站在这里和我聊这些吗?” 可恶。 她还真的不确定。 沉宜气呼呼地上了车,眼睛瞟了一眼后视镜,正巧和坐在副驾驶的张勤对视上。 “沉女士,车即将启动,请将安全带系好。”张勤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脸上瞧不出一丝神情的变化,仍然体贴地提醒她。 沉宜不知道车会开往哪里,她戳了戳陈鹤青的胳膊,结果对方毫无反应,她又伸手从他的胳膊和身体间插进去,陈鹤青抓住她的手指,转头看向她。 “你就算要把我绑架走,也得讲清楚赎人的条件啊。” 骗人上车,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直接开走了。 她不高兴地要甩开他的手,陈鹤青的手顺势往上挪了挪,握住她的手臂举到一边:“是你自愿上车,曾经我给过你机会。” 沉宜愣住,这句话好像在说当下,又仿佛在谈及过往。 你情我愿的事情,实在谈不上强迫,但凡真的不愿意,破局的方法一定会有。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彻底将她的遮羞布划烂。 仔细想来,出轨是她自己选的,约炮的对象是她自己挑的,就连团建那次也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后来的所有与其说是强迫,倒不如说是,因为坏得不够彻彻底底,心里还残留着一丝浅薄的道德感,为了给自己开脱,不让自己负罪感太强而找的借口。 陈鹤青捏住沉宜的后脖颈,将她压向自己,直到两人靠得足够近、彼此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他低沉着问道:“你什么时候敢直面自己的欲望?” 说话时,他的唇瓣轻轻扫过她的,最后两个字震得沉宜太阳穴一跳。 被掐住的地方又热又疼,她哑着嗓子,声音轻飘飘的仿佛飘在天上:“面对需要勇气。” 可她缺少的就是勇气。 大道理她可以不眠不休地说上一整天,劝解开导别人的时候仿佛已经看破红尘、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