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拿了吗?」何韵琴环顾病房四周,确认没有遗漏,便将行李带上身,「走吧。你爸爸煮好饭在家等你了。」 小念皱眉,一脸嫌弃:「他煮的能吃吗?」 「这话被你爸听到,他可是会很伤心的。」 「在怎么伤心,也不比他的好酒被我喝掉更来的惨。」 据小念所知,南宫和在得知她自杀未遂住进医院时,生气大于难过,他认为小念的行为已经超越他容忍的范围了。但就在何韵琴说出他珍藏的好酒被拿来当作自杀工具后,他竟留下几滴男儿泪。 高铁出轨那天,小念被送去医院,别提南宫和有没有流泪,他一眼都没去看过她,连最基本的关心也没有。 说实在,这个"爸爸"对小念而言,真是可有可无。 「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不会跟你计较的。」句末,何韵琴推着小念的背,「我们赶紧离开这吧,最好永远不要再回来。」 小念踩住脚步,拧眉,摇头回应:「不要回来这?不可能的。」 「不管可不可能,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何韵琴两步併成一步把小念推出病房,顺道将门给关上。 回到家中,南宫和早已准备好午餐,坐在餐桌等着母女俩回家。 数不清多少日,小念总算再见到父亲。 「你们终于回来了。」南宫和起身,接过何韵琴手中的行李,「行李待会在整理,先来吃午餐吧!菜都凉了。」 所有人坐上桌,南宫和替她们一一添饭。 小念看着手中白饭,内心觉得不踏实。 其实南宫和鲜少出现在家里,因为事业的关係,他得经常坐飞机到处跑,以前的小念总会想尽办法和他取得联系,就算时差,会导致她晚睡也无妨。她只想和南宫和说上几句话。 到后来,随着事情的发生,她心理上產生巨大的转变,南宫和对她的不闻不问,甚至在她发病时的不见踪影、推卸责任,以及好几次的恶言相向,小念其实都看在眼里,却从来不会去怪罪他,因为她认为生病是自己的事,没必要去牵连所有人。 「小念身体有好些吗?」南宫和夹了些青菜进小念碗里。 小念不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还把他夹的青菜给扔到一旁,「你什么时候要走?」 南宫和愣了会,放下手中的碗筷,「我久久才回来一次,你就这么想要我走?」 「倒也不是这样。」小念冷下视线,「只是你回来的时间点太过于奇怪。」 「既然你都这样问,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南宫和拿出一张相片,上头印着一张人相和几段经歷,「这是我朋友,是心理諮商的权威,现在人在美国。」 「所以呢?」 「你跟我去美国,我不想要别人再说我女儿有病这类伤害我名声的话。」 这话带给小念莫大的衝击。 南宫和不关心她,她就当作他在忙,没间暇时间去询问她的病情。 南宫和在她反驳亲戚后打她,她就当作是她口不择言说错话。 然而今天,小念口中的"爸爸"要带她出国治疗,竟是担心自己的名气受影响,而非出于一位父亲该有的关爱。 「原来你眼中的我和别人眼中的我没两样。」小念起身,拿起桌上的照片,当着他俩的面亲手斯掉,「没错。我就是有病,我就是学不会想开点,满意了吗?」 从没受过如此不堪的对待,南宫和顿时觉得顏面尽失,气的拍桌大吼:「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样对你爸爸讲话,不觉得很没有礼貌吗?」 「现在称呼自己为爸爸,不觉得很讽刺吗?」 「你……」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