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星期,都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 但是对于Lee来说,这几天却糟糕透了。 寂寞,无聊,且烦躁。 周末,大扫除,他把家里的床单窗帘通通塞进洗衣机,然后翻出家底伙计们,细细擦了一遍油。 门廊走道上的吊灯坏了,他搬来梯子梯子,正打算修理,刚拆下灯罩,忽然听见门开的声音。 顾悠一进门就和他直直打了个照面,两人大眼瞪小眼,她愣了好久才说话:“你堵在门后干什么?” Lee嘴里叼着绝缘胶布,整个人都僵住了。 先前图省事,他没穿上衣,只随意套了条运动裤,此刻身上又是灰又是汗,毫无形象可言。 可偏偏这种时候…… 他全身绷紧,强作镇定:“我在做家务,顺便修一修走廊灯。” 顾悠哦了一声,点点头,从人字梯下走过,目不斜视:“需要剪刀吗……” 走进客厅,她再次愣住。 客厅地上摆满了各种轻重枪械,长短刀具,以及消音器、瞄准镜、枪托等配件。 放眼望去,密扎扎的,令人望而却步。 “你在家整天就摆弄这些?”顾悠蹲下身,拿起一个全息看了看。 Lee回过神,抹了把脸上的汗,一口咬断绝缘胶布,裹住烧断的电线,低声咕哝:“没办法啊,你也不陪我,整天就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的……” 说着说着,心里越发觉得憋屈。 但是不管怎样,《家庭教育指南》上说,负能量不要传递给孩子。 他清了清嗓子,重新打招呼:“哈尼,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现在才——” 他下意识扫了眼右腕,却空无一物,这才想起早上去藤治子樱家里的时候,手表被她摘下,放在书桌上没拿回来。 至于为什么好好戴在手上的手表会丢在别人家的书桌上,原因可以追溯到任务对象的情感偏差……如果分手的理由是女方过于保守,那对方势必要用行动来挽留,然而任务只是任务,分手炮当然是没必要的,虽然怎么看他都不吃亏…… 总而言之,身体的节操是保住了,掉了个手表,真的算不上什么。 “下午2点11分。”顾悠替他回答了,她踩着电动滑板慢慢滑到梯子下,递上剪刀,“黎川寒假结束要开学了,今天回国,他小姨送他去机场,所以我提前回来了。” 守得云开见月明,Lee几日来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他目光垂落在女孩白嫩嫩的小脚丫上,忍不住吐槽第15次:“老年代步机。” 顾悠不以为意,踩着电滑板,绕着人字梯滑了一圈,反着再绕一圈。 Lee见她故意和自己唱反调,觉得有趣,忍不住又撩她一句:“小祖宗,请问您老今年高寿?” 顾悠没有生气,反而哈哈一笑,从人字梯下面穿过去,返回客厅,声音越来越远:“说出来怕吓到你……咦,这个是AWM吗?” “是啊,狙击步枪,你认识?”他略感惊讶。 “看过照片。”顾悠说,“我可以玩一下吗?” “别,宝贝儿,千万别。”Lee吹了吹灯泡,在裤子上擦了一下,拧回底座上,“等你长大一点,我会教你玩的。话说,你想学吗?” “还行吧。”她回答得心不在焉,“我更喜欢上次那把沙鹰。”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你知道前天弗里斯对我说什么吗?” “嗯,什么?” “他说我把你养成了男孩子——不行,绝对不行。我希望你去做一些淑女们该做的事,比如说跳跳芭蕾,学学钢琴什么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顾悠扬声道,“所以夜明珠的事情你搞定了吗?” Lee刚举起灯罩,又放下,叹了口气,说:“放心,已经送回Z国了。如果你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不用转得这么快吧?其实除了芭蕾,爵士也不错……或者,你有其他感兴趣的吗?” “钢管舞。”顾悠说。 “不行!”他立马否决,“想想别的。” “你是怎么把夜明珠运出去的?”顾悠又问。 “我说这位小朋友——”Lee有些懊恼地侧过头,“咱们就不能把这事翻过去吗?” “有点好奇。”顾悠端抱着一把M24,倒着滑回来,停在梯子下,仰头看他,“告诉我嘛,好不好?” “……” 女孩一撒娇,监护人瞬间破功了,抵抗力直线下降。 “李月白,李月白,李月白……”她喋喋不休地念叨他的名字,糯糯的鼻音,很可爱。 “好啦,也没什么。”Lee挣扎了半秒,终于认输了,“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