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了腰板道:“你在这里盯着,再不肯招,用大刑。” “是!” 蔡四走出府衙,一眼就看到谢三爷双手抱着胸,惫懒的站在墙角,身边一个人都没带。 不敢摆谱咯。 人家的主子这会成了太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以后还得他给人家送银子呢。 蔡四赶紧走过去,“三爷啊,哪阵仙风把你给吹来了?” 仙什么风啊! 谢知非一把将人揽住,半个字废话都没有,“钟鼓亭的人,都交待了些什么?” 虽然不敢摆谱,但这么机密的话,蔡四也不敢随便往外说,只是摇摇头: “嘴跟河蚌一样,紧着呢,什么都问不出来。” 谢知非故意皱眉:“那是什么原因,钟少敲了一下?” “少敲?” 蔡四脸都绷硬了,磨牙道:“一个个都咬定钟敲了,只是没响。三爷,你就说吧,有没有这么离谱的事?” 果然是钟没响。 谢知非心突突跳几下,艰难的换了口气,“这谎撒得也太假了些。” “所以这帮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上大刑。” 谢知非心里稳不住了,立刻手一松,快行两步,翻身上马,“四爷,我先走一步,回头再来找你。” “三爷……谢知非……” 银子呢! 蔡四气得牙根痒。 敢情这小王八蛋就是闲着没事,跑来打听消息的? …… 另一边。 小裴爷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和尚,也气得牙根直痒。 狗日的,要不是他让朱青掏出了刀,这秃驴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和戒台寺一模一样啊。 三天的钟,每天最后一下死活敲不响。 敲钟的和尚心宽得能装得下一条船,发现了也只当没发现,还大言不惭地说不是什么大事。 这不是大事,什么是大事? 且不说他小裴爷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只说这丧钟敲不响,万一先帝泉下有知,怪罪下来…… 哎哟! 小裴爷不敢往下深想,把官符往黄芪手里一扔。 “你们三继续往下查,我回衙门喝口热茶冷静冷静。” 冷静是假,等谢五十的消息是真。 戒台寺如此,这寺里如此,余下的寺庙用脚爪子想想,估计也八九不离十。 下面就看钟亭那边审出来的结果。 要是钟亭那边也…… 哎哟喂! 裴笑后背的汗毛吓得一根根竖起来,狠狠一抽马鞭,马撒欢的跑起来。 还没到僧录司门口呢,远远就看到谢五十支着两条大长腿,席地坐在台阶上。 不知为何,裴笑一看那坐姿,心里就觉得不妙。 下马,扔掉缰绳,他一屁股坐下来。 “咋样?” “先说你那头。” 说啥? 他都没胆子说出口。 裴笑重重一点头,末了,又补了一句:“我先跑了一家,余下的他们还在查。”M.DamiNgPuMp.cOM